“南潯,我有話問你。”金夜羽看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

南潯總之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於是點點頭,“先回去再說。”

忽然,空闊的山裡傳來了狗叫聲,那隻獵犬跑了出來,咬住獵人的褲腿不放。

它的嘴裡邊還一直髮出嗚嗚的叫聲。

南潯有一些不耐煩,“能不能讓它聲音小一點,這樣會把喪屍引過來的。”

然而金夜羽則默默的記住了,南潯似乎並不喜歡狗。

“它是不是要表達什麼?”金夜羽試探性地問道。

獵人也是這樣覺得的,他低下頭摸了摸遛狗的頭,獵犬果然帶著他要去什麼地方。

三個人只好跟在它後面跑,然而他們走過的路越走越熟悉,一直到了一個山洞。

“這不是我們之前來過的山洞嗎?”金夜羽說著。

他走進去檢視,發現地上那個烤過火的,焦黑的痕跡都還在,肯定是他們之前來過的那個山洞。

南潯在漆黑的山洞裡邊環視一圈,一下子就發現了這裡似乎有人。

他拿出手電筒,開啟開關,照著山洞的角落。

“好像是女人?還有孩子?”南潯說道。

獵人忽然就醒了起來,村長在離開之前,把妻子和孩子都想辦法帶了出去,沒想到他們似乎還沒有走遠。

金夜羽上去,立刻脫下自己的厚衣服,蓋在婉兒的身上,“你們怎麼還沒有走啊?”

婉兒虛弱地抬起頭,她把金夜羽給他的衣服拿下來,裹住了自己的小女兒,“我們……不能放著他不管。”

看著婉兒淚眼朦朧的樣子,大致上是明白了。

他們可能早就已經走遠了,可是又擔心丈夫的安危,於是又折返了回來。

不過看樣子應當是走不動了,所以在這個洞裡休息,也有可能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麼,所以並沒有返回到村子就停下了。

金夜羽蹲下身子,拍了拍婉兒的肩膀,“節哀。”

本來婉兒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似乎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當她聽到金夜羽說出這兩個字之後,淚水就像是決了堤一般噴湧而出。

她把早就熟睡的孩子抱在懷裡,抽泣,卻又努力不出聲,因為聲音太大,可能會把喪屍招過來。

金夜羽根本就不擅長去安慰人,於是也只能在旁邊幹看著。

獵人上前,直接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就這樣抱了起來。

“跟著他們走吧。”獵人說道。

婉兒和獵人本來就是一個村子的,看樣子都是相互非常信任的人,獵人一這樣說,婉兒立刻就擦乾淨了眼淚,跟了上去。

猶豫不知道張聖翼還打算幹什麼,所以金夜羽只能連夜帶著幾個人趕路,回到火車上去。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火車還能不能開,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原路返回。

至少要把之前的人一起帶上,一起離開。

沒過多久他們就走到了鐵軌上,又順著鐵軌往火車停著的方向走去。

婉兒是個相對來說比較柔弱的女孩子,這一路上,確實一生苦都沒有教,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然而這期間,南潯發現獵人有要變異的跡象。

他的眼睛腫了起來,下眼皮都是黑色的,神智也越來越模糊。

“你不是今天沒有吃那個藥嗎?”金夜羽問道,心裡還是很不甘。

獵人沒有說話,南潯把話茬接了過去,“每個人的劑量不一樣,至少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變異是跑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