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太后冷聲打斷她的話說道:「哀家不管你是什麼心思。侯府的人都動不得。你還已經不年輕,哀家總是有不在的一天,你不懂事誰來替你這些事情。」

「況且這一點的小事,她都不在意,你耿耿於懷作甚」。

太后說出的每一個字狠狠地砸在皇后娘娘的心口上,逼迫她不由地低垂下腦袋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

顏若汐坐穩馬車後,轉頭看向二姨問道:「二姨,你和皇后娘娘......」。二姨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掌心看向她懶散說道:「是不是看到我和皇后娘娘之間有些不對勁?」

顏若汐點頭,這哪裡是不對勁,這就差把仇人都寫在兩個人的臉上了。

二姨優雅地吐出口中的奶香瓜子殼說道:「我和皇后娘娘從小就便相識」。

顏若汐徹底愣住,腦袋上出現了一大圈的問號——這是怎麼回事?

「從小便相識?二姨你不是江南之人?」

二姨失笑道:「我可是正宗的江南人。只是從小被接到了京城。所以我是半個京城人」。

「那你和皇后娘娘從小便是仇家?」顏若汐腦海中自動地跳出了一部大家閨秀的相好壞,只是......」

顏若汐挑眉繼續聽下去,在二姨的解釋中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兩人本無緣,卻是被硬生生地拉扯在一起。

二姨年幼之時被接到了京城長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城出名的大家閨秀。恰好,皇后娘娘以容貌美麗出名,年幼便與幾位皇子公主相認,與京城中才能出色,背景顯赫之人結伴形成小團體。

二姨卻是一個例外,深閨簡出的二姨對各式各樣的小團隊絲毫不感興趣,反而是格外的厭惡,不喜京城這些依賴身世高貴,背景強大的紈絝公子皇子以及小姐們,也是京城出了名的高攀不起的大小姐。

即使有人看不慣二姨,背對裡做了不少的小動作刁蠻。卻是沒想到二姨聰明伶俐,不花費絲毫的力氣便能解決,實實在在地坑了不少當時的公子和小姐,名聲卻是被抹黑了。

正好,還是少女的皇后娘娘就不喜二姨看不起人的模樣,年輕的時候做了不少丟臉的事情。二姨也不是受委屈的脾氣,給皇后娘娘吃了不少的苦頭。

二姨和皇后娘娘就這樣結下樑子。兩個人直到及笄之後,二姨被遠在江南的爹孃定了婚約不得不離開京城,兩個人的明爭暗鬥這才結束。

少女的皇后娘娘坐上了如今的高位,二姨成為了二姥爺的兒媳婦。兩個人遠在各邊斷開了聯絡,之間的恩怨因為雲府的事情被翻出來。

「我早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在太后的面前我還想與她打一聲招呼。她倒好,還記得以前的事情,看到我便是擺著一張臭臉。我才不稀罕與她說話」。二姨悠閒地丟開手中的空瓜子,滿臉的無所謂。

顏若汐苦笑不得說道:「二姨,我居然是不知道你還在京城生活過」。

二姨聞言低垂雙眼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一些破事也說不得,還不如不說」。

「二姨在京城生活的不開心嗎?」顏若汐看到二姨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猜測的失落之情。

「不開心倒是沒有。我就是在京城裡遇到了程沅曄,他是一個難得的好人」。

二姨抬眼看向顏若汐,心想只是他的命實在是太苦了

顏若汐一愣,疑惑問道:「二姨離開京城的時候不是剛及笄嗎?程沅曄那個失火出生了嗎?」

二姨手腕一頓,將手中的瓜子放回果盤裡,侍女遞上切好的果盤,也被二姨揮手拒接,心情莫名得變得糟糕。

二姨盯著地面的某一處輕聲說道:「我離開京城的那一年,程沅曄正出生不久,我從她親孃的懷抱裡接過的時候,他還是那麼小小的一隻」。

二姨抬手雙手比劃了一個不大的圓圈。顏若汐腦補了一下剛出生的程沅曄粉粉嫩嫩的模樣,心想小時候的程沅曄定是十分的可」。

隨著二姨走下馬車,顏冰燕的馬車已經空蕩蕩早就無人在內。

顏若汐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如兒拿著一本的書籍走山前,垂眼看著書籍問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