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汐一驚,外祖母的身子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嗎?!雲宛被嚇得不輕喊道:「娘,你的身子怎麼不告訴我?!你都已經病成這樣了!」

外祖母止住咳嗽喘氣道:「哎,我的身子什麼情況我自己清楚,這病了就病了,看過太醫了已經沒有用了」。

顏赫皺眉說道:「每天都在喝藥嗎?」吳嬤嬤走上前點頭道:「老太太的草藥每天都會喝,一天二次」。顏赫沉思一會將手中的盒子放下,朝吳嬤嬤招手輕聲道:「你帶我去看看」。

顏若汐轉頭看向顏赫低聲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別亂來!」。顏赫低頭在妹妹的耳邊說道:「我看外祖母的臉色不太對勁,不想是正常的生病」。猶豫了一瞬低頭說道:「我曾見過這樣的人,臉色發黑像是中毒」。

顏若汐臉色大變,迅速轉頭看向外祖母神情痛苦,緊皺著眉頭似乎非常的難受,暴露出來的面板皺巴巴,她和雲宛上一次來到這裡不過是隻有一個月,一個月就能臉色紅潤的狀態成為一個重症病人?

顏若汐隱隱約約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點頭說道:「你去吧」。朝吳嬤嬤使了一個臉色。吳嬤嬤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煞白,朝顏赫點頭悄悄轉身離開。

雲宛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外祖母的身上沒有發現身後孩子的異樣,臉上露出了心疼之色道:「娘,你應該告訴我的,怎麼喝藥了還會這樣呢」。

「這都是命啊,我的歲數也大了,這是老病根了,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娘到了算數也是這樣了「。外祖母說了幾句話有再次劇烈的咳嗽,似乎是要將心臟都要吐出來。

雲宛心疼極了,顏若汐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外祖母的嘴邊道:「祖母,您喝水」。

雲宛一口一口喝了半杯揮手示意不要了,顏若汐坐在椅子上問道:「外祖母,這個藥是誰熬製的?」

外祖母輕輕喘氣道:「是請來的太醫」。疲倦地閉上了雙眼不願意再開口說話,滿臉的皺紋看得心驚。顏若汐不再開口問。

雲宛抓著被子蓋上道:「娘,你躺下休息吧」。外祖母點頭躺下,閉上了雙眼。

雲宛輕手輕腳地帶著顏若汐走出房間。恰好顏赫和吳嬤嬤走回來,顏赫的手裡抓著一包新鮮耳朵草藥包。

顏赫臉色鐵青,吳嬤嬤臉色蒼白腳步輕浮。顏若汐已經猜出結果是什麼,問道:「怎麼樣?」顏赫伸出手中的藥包道:「你自己看」。.

顏若汐開啟藥包看到被捏碎的草藥,一股苦澀的味道傳入筆尖,厚厚的藥包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這有什麼問題嗎?」

雲宛看著他們疑惑問道:「顏赫你剛才幹什麼去了?你拿著這個幹什麼?」吳嬤嬤走上前咬牙在夫人的耳邊低語幾句,雲宛臉色大變輕呵道:「這是真的嗎?!」

轉眼看向顏若汐手中的藥包。顏若汐將藥包還給顏赫,顏赫從草藥撥拉幾下跳出一個黑色的硬塊道:「這是黃晟」。再從中跳出一個白色的硬塊道:「這是荷連」。

吳嬤嬤咬牙忍痛道:「這兩物相剋,放在一起熬藥喝下對身子有極大的危害,我居然喂老太太一個月了都不知道」。

雲宛和顏若汐不清楚其中的兩物,但是聽到吳嬤嬤的話心頭震驚,雲宛低聲呵斥道:「是誰開得藥?!太醫是怎麼回事?!」雲宛身子晃動幾乎要站不住腳,顏若汐趕緊伸手扶著娘道:「娘,或許是有人在暗中下藥呢?太醫或許是無意的」。轉頭和顏赫對視一眼。

是不是太醫他們也說不定,或者太醫被人收買了呢?

顏赫收起藥包朝吳嬤嬤問道:「這個藥有誰動過?」

吳嬤嬤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道:「草藥是太醫一次性開完送到府上,是身邊的侍女拿到我的手上,一直都是一個侍女接手。最後是我親手開啟藥包煎熬端到老太太的手裡」。

雲宛很快整理好情緒咬牙切齒道:「那個侍女呢?」

「夫人,還在院子裡」。

「叫到院子裡!」雲宛抓緊顏若汐的手,吳嬤嬤立刻退下找人。顏若汐扶著雲宛走到院子裡的假山後的亭子,正是上一次顏若汐被眾人排斥打葉子牌的地方。

坐下不久後吳嬤嬤便帶著一個稚嫩的少女走上前,侍女長得年輕看起來不過是豆蔻年華,看到夫人好不知道被叫來是為了何事?

顏若汐悄悄打量這一位侍女,看到她的小動作不少,悄悄捏著裙子上掛著的玉佩。顏若汐看到那一枚玉佩眼神一頓,無意中對上侍女的眼神,後者躲開她的眼神低垂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