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肅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肅之情,冰寒之氣爬上了他的眉眼,整個身子站在屋簷下的昏暗之處。顏若汐看不清他的表情,佯裝著天真單純的模樣,聽到對面的人沉聲問道:「小汐,你最近可是有去我的書房?」

顏若汐的心臟立刻跳到了嗓子眼,露出了聽不懂的表情詫異問道:「咦?二伯的書房?小汐的雙腳傷到了一直都待在院子裡,可是哪裡都去不了啊。不是沒有二伯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二伯的書房嗎,我怎麼可能這段時間會去呢」。

顏肅沉默了一會,嘆氣道:「是啊,是我想岔了。小汐你勿要放在心上,二伯只是問一問而已」。

顏若汐詫異問道:「二伯你怎麼了?是不是有東西不見了,還是裡面的書壞了?」

顏肅搖頭道:「都不是,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小汐就當作二伯什麼事情都沒有問過罷」。說完便不願意多說多問,轉身就要離開。

「哎哎哎,二伯,二姥爺在裡面,你不去看看嗎?」顏若汐及時開口喊住他,顏肅腳步一頓,看向緊閉大門的房間搖頭道:「我還是過後再過來吧」。轉頭便離開了。

顏若汐站立在原地看著顏肅的背影快速地在視線內消失。剛才她沒有漏掉顏肅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和憂愁之情。

看來二姥爺的到來已經打亂了某些人的腳步了。正好她也要開始準備準備行動了。

晚上顏若汐在自己的院子裡待著,安靜地等候著二姨的到來,直到快要歇息的時候二姨才緩步走進院子,身穿著睡袍,獨自一人拿著燈籠,看到顏若汐也是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的椅子驚喜道:「哎呀,我還以為小汐早就睡下了,看來我是來得正好啊,這個時候最適合說一些姑娘們的悄悄話了」。

二姨放下手裡的燈籠,自然地坐在顏若汐的身側。顏若汐放下手中的話本,轉頭笑道:「小汐可是等二姨等久了,二姨可是要多幫幫小汐一點」。

二姨捂嘴偷笑道:「你這個嘴巴啊,怪不得討到了程沅曄的喜歡」。

顏若汐聞言愣住問道:「二姨認識程沅曄嗎?」

二姨挑眉疑惑道:「自然是認得。看來程沅曄還是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你啊。我看他對你的心思不少。傻孩子啊傻孩子」。

顏若汐聽得心癢癢,催促二姨繼續說下去。二姨看到顏若汐的臉上露出了少女般的嬌羞和興奮,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越發覺得顏若汐的可愛之處。

二姨笑道:「這次我們能從江南悄聲無息地回到京城,多虧了程沅曄給我們打得的掩護,遮蓋住了我們的行程和蹤跡,即使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也是無從下手。你可知侯府送到江南的信可是誰送的?」

顏若汐愣住,老實搖頭疑惑問道:「不是爹爹寫得嗎?」二姨好笑道:「你啊你,事情哪有那麼簡單。侯府在這個關頭還要怎麼送出書信,是程沅曄派親信送出書信,如果是侯府的人送出,出不了京城就要被搶走」。

顏若汐心頭髮熱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顏若汐暗想她要是想到就不會和程沅曄生氣了。一想到自己前幾天幼稚的行為,忽然覺得程沅曄什麼都知道,什麼事情都在背後替她憂心安排好,卻是不告訴她,只做她背後的守護人。

顏若汐真是苦笑不得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開心笑道:「那,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害怕雲府的事情最後會得不到解決,我便是愧對了外祖母」。

二姨想起看到雲老夫人躺在床上快要氣絕的模樣,從未見過老人硬生生地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嘆氣說道:「早知道我們應該早些上來的,即使是二姥爺回不來,我和你的二叔也是可以上到京城看看的餓。爹爹的心裡現在定是不好受」。

二姥爺和雲老夫人看到對方都是熱淚盈眶,抱在一起痛苦著,為了大哥,更是是為了彼此分別多年,再相見卻是要即將分割兩地。

這樣如何不讓人心疼悲傷。

二姨快速整理了情緒,看向顏若汐問道:「小汐你還沒有說出你的打算呢?」

顏若汐將自己在林府的事情和安排紅花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細節俱是沒有落下。二姨聽到小汐在林府的遭遇,毫無掩蓋地在臉上漏出了厭惡和嫌棄之情,再聽到紅花的事情,露出了意外的神情稱讚道:「小汐,就是連我也未必想出你這樣的好辦法啊,你這樣做得好啊」。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