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如兒扶起大小姐的雙手走出院子,乖巧低垂腦袋盯著自己的腳趾頭,不敢抬頭看向大小姐臉上的冰霜,身子微微地發抖。

大小姐上門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自從大小姐生了一場病之後性子完全發生了變化,安靜了不少,但是也看不出大小姐的想法。

忽然之間變得神神秘秘,令人摸不準頭腦。篳趣閣

顏若汐再院子裡再待了二天未出門,每日時不時地看著院子裡的大門,期盼有新的訊息傳來。

卻是等到了想不到的訊息。

「大小姐,二房的老爺得到了升官了」。如兒端著一壺熱茶走進院子將新鮮出爐的訊息傳達至大小姐。

顏若汐臉色一頓,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話本皺眉問道:「二伯升官了,怎麼回事?」如兒被大小姐嚴肅的臉色嚇到,小心翼翼說道:「就,皇宮的裡公公來人了,說是提撥二老爺成為戶部侍郎」。

顏若汐的眉頭緊緊地皺著沉默不語,如兒不解,二房的老爺升官了有什麼不對嗎?

「去將三哥過來」。有人想立刻吩咐如兒叫人。

顏赫走進院子開門見山說道:「皇宮裡的人已經走了,訊息沒有錯」。

顏若汐著急問道:「三哥,你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怎麼顏肅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升官了呢?是不是他在背後又做了什麼?」

顏赫在椅子上坐下,抬眼看向妹妹說道:「誰說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忘記了他是如何對爹爹的嗎?還有夏扶柔的事情」。

「所以這才有問題啊!」顏赫皺緊了眉頭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二伯顏肅平時的所作所為躲不過顏赫安排的眼線,眼線調查一番的結果是一無所獲。

不說顏若汐,就是連顏赫都不相信。可是無論調查了多少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什麼也得不到,還白費了一番的力氣。

顏赫思索一番後說道:「現在顧不得嚴肅的事情,先是把雲府的事情解決了才行。總不能就這樣將外祖母送回去吧」。

顏若汐詫異問道:「爹爹答應了嗎?」

「自然是沒有,但是雲林每日都派人過來詢問何時把人交出來,可見定是接外祖母回去的」

顏若汐想到雲林一家人的嘴臉就覺得噁心至極,厭惡說道:「雲林定是要將外祖母名下的銀子都要走,貪婪」。

顏赫轉眼看了妹妹一眼沉默不語。顏若汐奇怪問道:「三哥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

「呵」。顏赫冷笑一番道:「你確定這段話時間都沒有見到其他人嗎?你可是勿要再騙我。小汐你見紅花幹什麼?」

顏若汐心裡有些鬱悶道:「我隱瞞的不是很好嗎?三哥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顏赫挑眉說道:「我自然是有辦法的。你見紅花是有何意?」

「我不說」顏若汐偏過腦袋決定才不要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程沅曄對你們說了什麼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三哥說出來我再說」。

顏赫也是不想將全部的事情告知她,起身說道:「那罷了,我去問她,總是有辦法問出來的」。轉身離開。

顏若汐看著顏赫離開,絲毫不擔心紅花會親口說出事情。她看人的目光是不會錯的。

所以顏若汐次日看到顏赫氣急敗壞地走進院子裡,打趣說道:「喲,稀客啊,看來三哥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咯」。

顏赫瞪了她一眼悶聲說道:「你和她就是一個死脾氣」。冷哼一聲道:「程沅曄讓侯府不要輕舉妄動,接手案子的人是太子殿下,侯府是鬥不過程詠煜。而且暗中還有皇上的意思,侯府這個關頭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顏若汐一愣,詫異問道:「那就這樣什麼事情都不做,之後的事情可是要怎麼辦?」顏赫看著她說道:「我也想問一問程沅曄是怎麼想的,但是他說得對。爹爹和二哥在朝廷上遇到了對手,現在是無人站在侯府的身側」。

顏若汐皺眉,臉色複雜,疑惑問道:「一個也沒有?」

顏赫點頭。顏若汐想到侯府平日裡會有不少的貴族官家夫人遞上帖子上門,平時的關係也是十分的友好。

沒想到到侯府有難的時候,居然是無人站出來支撐侯府,全部都成為了啞巴裝作陌生人。侯府如今是孤軍憤戰,這樣的情況落在自己的身上,難以讓人心生滄桑。

視而不見的人多得是,又怎麼會缺少落井下石的人呢。侯府家大業大,定是有人再暗中窺伺著機會,等著給侯府致命的一擊。

顏若汐苦惱道:「雲府的事情其實只不過我們兩家人的意思,怎麼會發展成現在如此,私下處理不就好嗎,怎麼又跳出一個程詠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