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汐抬頭看到顏赫臉色難看地走進來,愣住問道:「三哥你怎麼來了?」顏赫走進房間掃了一眼安靜站在一側的紫雲抬起下巴說道:「問點事情,她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顏若汐轉頭看向害怕地發抖的紫雲,招手讓她坐下問道:「紫雲,你知道奶奶在哪裡嗎?」說起奶奶,紫雲悲傷的情緒瞬間湧上了心頭,眼眶帶淚抽泣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定是會尋人幫忙的。雲老爺威脅小女交出每日的藥包,他拿出了奶奶的隨身之物,我才知道奶奶在他的手上」。

如兒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紫雲哭得更大聲了,怕是一個月的擔驚受怕壓抑在心底,終於是有機會發洩了。

顏若汐問道:「你既然知道雲林對老太太下毒應該找到夫人啊,雲府就沒有其他人了嗎?」顏若汐這才想起來寬闊的雲府怎麼幾次去到都是看不到其他的人影,就是連後院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紫雲勉強穩定情緒摸著眼淚解釋道:「雲府裡只有雲老爺管家,雲夫人已經,回到孃家了」。顏若汐和顏赫一愣,他們的舅母回到了孃家了?!

顏若汐黑著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紫雲斷斷續續從頭到尾將事情解釋清楚。雲宛的親爹,也就是顏若汐的外祖父在雲宛小時候便上場殺敵戰死,也是雲府眾多的書生狀元中唯一一個武將,雲府男丁稍少,外祖母的膝下只有雲宛一個女兒和雲林一個兒子。本來還有一個二房就是外祖父的弟弟,顏若汐的二老爺文官出身,調任到了江南做地方官,帶著妻子和孩子舉家定居在江南,對雲府的事情不甚瞭解,山高路遠,訊息堵塞,雲府如今被雲林掌控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

便是外祖母一個寡婦獨自管理雲府,靠著江南的二弟一家接濟和外祖父打拼下來的遺產過日子。好不容易將雲宛送進了侯府,老太太本該鬆一口氣了,卻是沒想到被自己寵壞的雲林沾上了惡習,每日拿著銀子黃金到賭場大賭,幾乎把自己的身家都賠完了。

不甘心的雲林便動了歪心思,開始對老太太名下的財產下手。據紫雲所知,外祖父逝世前將一大筆的財產留給了外祖母,有一半成為了雲宛的嫁妝,有一半收藏好,從未動動一份錢,老太太自己的開銷極少。

顏若汐聽到外祖母每日省吃儉用,狠狠地心酸了一把,心裡難受說道:「為何不告訴娘?這些事情可以告訴孃的呀!」

紫雲沉默一會無奈嘆氣道:「吳嬤嬤勸過老太太雲老爺這樣下去會將雲府吃沒的,但是老太太硬逼著吳嬤嬤不要告知夫人,吩咐過雲府的人不允許靠近侯府,也是不允許將雲府的事情告訴侯府的任何人。

外祖母獨自一人撐過了雲府最困難的時候,在雲府眾人的心中地位不一般,雖然對雲老爺的做法不喜,但是不敢違抗老太太的命令,俱是閉緊了嘴巴說不出口。

「等一下!」顏赫皺著眉頭打斷紫雲的話說道:「那舅母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紫雲臉色變得又青又紫,張開嘴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似乎是難以啟齒。最後在顏若汐和顏赫的逼問之下才吐出事實。

雲林娶了一個京城的富商之女,這個事情發生在顏若汐的小時候,現在想來也就想不起自己有沒有參加舅舅的宴席了,或許是沒有吧,顏若汐完全回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顏赫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我還記得,舅母是一個極好的人」。

紫雲點頭迎合道:「是的,雲夫人是一個極好的人,對老太太也是尊重有加。但是,但是,但是......」紫雲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但是,雲老爺卻是喜新厭舊,雲大小姐和雲小姐出生不久後便經常出入青樓,每日沉醉於青樓和酒樓中,丟下雲府的事情不理睬,老夫人多次勸說無果。雲夫人好心勸說雲老爺如果是想要納妾也是可以的,去青樓實在是不妥。」

「但是雲老爺不同意納妾,每日帶著青樓的女子回到雲府,女子在房間內夜夜笙歌,折磨雲夫人,羞辱雲夫人。雲夫人再好的脾氣也受不得這樣的恥辱,終於是有一日告辭老太太收拾東西回到孃家,至今已經有幾個月了。老太太從那時起便病倒,雲老爺對雲夫人置之不理,依然是流連與酒樓青樓,幾位小姐和公子越發得猖狂,不願意讀書識字,老太太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也沒有人關心」。

紫雲雙手緊緊地抓著袖子哽咽,想起雲府黑暗的時期真是難受極了,雲府上上下下的人有苦說不出,全部都吞嚥在肚子了。

顏若汐咬緊牙齒道:「豈有此理!怎麼能這樣!雲林真是膽大包天!這些事情也能做得出!他究竟還有沒良心!」顏若汐氣在頭上狠不得飛到雲林的面前將他千刀萬剮!

顏赫快速理清楚思路,臉色雖是難看但還有理性在,對著紫雲問道:「你放心,侯府現在知道了雲府的事情,定不會坐視不管,現在先將你的奶奶救出來」。

紫雲感激說道:「多謝少爺,小女感激不盡」。起身跪拜在地,顏赫示意如兒扶她起來道:「現在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紫雲快速抹感覺臉蛋說道:「三少爺儘管吩咐,小女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