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中的一切都是公平的,既然他不遵守規矩,我們也不必把他當作班級中的一員,以後就讓他自生自滅,當作沒有這個人就好,他的校績值我出了,不能因為一個人影響我們整個班級。”

說完曲陽天用黑色手環除錯出虛擬介面,一番點選之後教室中的喇叭響起老舊刺耳的聲音。

“代理班長許可權檢測中......檢測生效,校績值扣除中......扣除成功,各位學員注意,前瞻劇情將在黑板上透過畫面的映像出現,現在開始播放。”

黑板的表面血跡開始流淌,從三兩滴逐漸成片落下,深紅的暗從融合匯聚到最後緩緩消散,似乎象徵著死亡的開場序幕正在緩緩拉開,一副畫面出現。

斜陽透過深山落下霞光,山腳下的小村子人煙蕭條,佈滿石渣的泥土小路坑坑窪窪被夕陽映照的泛黃,臨街的幾戶人家煙筒飄起陣陣白煙,四個扎著小辮子的孩童手拉著手,腳上跑著,嘴上哼唱:

“四月半,人慌亂,紙錢兒落,唉聲嘆。”

“咚咚咚~!你聽.......,是誰來了?”

“是紅衣奶奶來敲門。”

“聾子聽到了,耳朵被藏在褥子裡。”

“瞎子看見了,眼睛被縫在枕頭上”

“啞巴叫喊著,舌頭被粘在棉被中”

“噓~~!”

“嬰兒寶寶乖乖睡,到了夜半要關燈,不看不想不亂跑,不聞不動亦無聲。”

“要藏好哦!紅衣奶奶要來啦!咯咯咯咯咯~。”

孩童的笑聲逐漸變的癲狂扭曲,聲音被拉得又長又細,隨著聲音鏡頭慢慢飄向空中,畫面一黑又重新變亮,影像聚焦停止在簡單的農村小院兒,院中棕色的老爺凳嗞嘎嗞嘎發出聲響,明明沒有人坐在上面,卻一直搖晃個不停,月色下隱約能聽見凳子後面的房廳裡傳來陣陣咀嚼聲。

一陣晚風吹來,老爺凳停止搖晃,泥瓦房木門上掛著的圓鏡毫無徵兆的裂開,曹軒注意到剛剛好像有一道影子被鏡面捕捉,但是速度太快,來不及看清就一閃而過。

透過泥牆的玻璃窗,套著大紅色衣服的女人被掛在屋頂,緊閉的雙眼滲出鮮血,嘴角挑起詭異的弧度,似乎在笑又帶著幾分哭像,樣子說不出來的怪哉。

粗麻繩套著女人的脖頸連線在屋頂的木樁,隨著女人的搖晃在安靜的夜裡發出不小的動靜,慘白的嘴唇裡有東西在不停蠕動,紅色的汁水順著嘴角流在地面,似乎是嘴裡的東西太多了,嘴角竟然掉出一塊東西,仔細看那是一根嬰兒的手指,肥嘟嘟粉粉嫩嫩。

啼哭聲乍起,土炕上被紅布包裹的嬰兒似乎因為飢餓發出激烈的哭鬧,隨著鏡頭拉近,驚悚的一幕出現了,那嬰兒手腳被砍下,臉上的五官被挖去,溫熱的血將白色的嬰兒布染成紅色,身上黏糊糊的一片,樣子死的不能再死,但是卻像活著般發出哭聲。

就在哭聲越來越烈的時候,上吊的女人猛然睜開血紅的雙眼,一雙怨毒的眼睛瞪著土炕上的死嬰,樣子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一切歸於平靜,屋子裡突然變的漆黑沒有半點月色,就像活人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響,午夜下的村子十分寂靜,村口的柳樹微微飄動枝葉,像是在對某人打著招呼,詭異未知的黑暗將村子吞沒,整個村子籠罩在一片疑雲之中。

前瞻劇情到這裡就結束了,班級裡每個學員的心中都像是壓著一塊兒大石頭,一時間教室內鴉雀無聲,曲陽天的臉色變了又變,他也沒想到此次任務竟然這樣的詭異恐怖。

王二壯不經意偏過頭間,看見越如雪身上的紅袍,似乎是被嚇到了,微微打了個哆嗦,怯生生的開口道:“小姑娘一會你能不能換個衣服?你跟上吊那個女人撞衫了。”

被王二壯這麼一說,三人中的恐懼感似乎被沖淡了不少,越如雪白了他一眼,曹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