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手掌怒張,指尖閃著冰冷的寒芒,匈奴王后操控絮白的風,對著迎來的氣刃揮爪而下,將對方的攻擊拋向空中。

“真是神仙打架,我們竟然在這樣的力量下掙扎這麼久!”越如雪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樣的戰鬥曹軒也是第一次見,震撼的同時心中同樣的嚮往這樣的力量,他解釋道:“並不是我們真有能力逃脫對方的追殺,而是有規則限制它們的實力,你想想,如果一開始守靈者就有現在這般實力,我們有機會逃脫嗎?”

“那是什麼力量限制它們?限制它們目的又是什麼?”越如雪追問道。

遙望天空之中的黑暗,曹軒感覺那後面彷彿有雙眼睛,就在上空黑暗的背後,冷冷的注視著他們這些學員的一舉一動,良久後他低下頭回答道:“誰知道那!也許是為了滿足心中的惡趣味,也是隻是單純想看一場真人冒險劇,反正不存在什麼好意,總感覺我們就像是毛毛蟲一樣,看誰能活到最後破繭成蝶,然後飛出牢籠,那時候或許會有明確的答案。”

越如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次她沒有追問也沒有反駁,在曹軒看不見的眼神中,帶著七分認同和三分欣賞,一時間兩人之間都有些沉默。

前方的戰鬥還在繼續,陰風四起伴隨陣陣吼叫,強大的破壞力幾乎清空了周圍的場地,一排排巨樹被斬斷,茂盛的草叢被踏平,從氣勢上來看守靈者穩穩的佔據上風,果然在打老婆這方面守靈者是個老手兒。

“我們走吧!它們的戰鬥快要結束了,現在不離開,一會守靈者殺死匈奴王后我們可就危險了。”曹軒說完又瞧了眼月色,繼續道:“這天色大概還要兩個時辰才能亮,你也看見現在守靈者的實力,這樣的狀態下,誰面對它只有死路一條,我們要快些破除對方的邪術束縛,完成主線任務。”

看樣子曹軒說這番話像是解釋給越如雪聽的,但還沒等對方回答,曹軒已經開始飛奔,根本不給越如雪發出疑問的時間,也不管越如雪是否同意,就這樣我行我素的離開了,這是曹軒的老毛病,只要認準心中覺的是對的事,就可以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及目光,就算別人都不看好,就算真是錯的,他也只相信自己實踐得出來的結果。

傷勢恢復後曹軒跑起來的速度已經和以前差不了多少,雖然沒到最好狀態,不過也沒有什麼影響,但這樣的速度在越如雪面前就有些不夠看,對方蹭蹭幾步就攆上曹軒,而且臉不紅氣不喘彷彿像是在散步。

“我們要去哪?好歹告訴我一聲,你也太不把我這個隊友當回事了吧!”追上曹軒與對方並排後越如雪問道。

“我們回樸固烈的陵墓,算算時間二壯叔在找不到你之後,應該也差不多完成我交代的事。”曹軒微喘回答。

“你到底給二壯叔留下什麼資訊?”越如雪追問。

“你還記得我們初次逃避守靈者追殺時,掛著樹上的屍骸嗎?”

“記得,當時你就坐在屍骸地下休息,還是我提醒的你,難道這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我懷疑那具屍骸才是樸固烈真正的埋骨,它被人掉包了。”

當曹軒最開始看見樸固烈陵墓中的屍骨就感覺不對,按理來說匈奴人身形魁梧民風彪悍,如果是常年征戰一方的將軍,起碼武力值應該不弱,多少是個練家子,可陵墓裡面那具屍骨未免有些太過瘦小,它更像是文人的骨狀,而且石碑上描述稱樸固烈為雄主,對方能有一統北方部落的實力,怎麼看都不應該是個瘦小的骨架。

聯想起和越如雪共同發現的屍骨,曹軒就猜測可能會有關係,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曹軒在棺木旁留下讓王二壯尋找的線索。

越如雪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這麼說來你讓二壯叔去取那具屍骨,為的就是把陵墓中假的屍骨替換掉。”說完後越如雪又疑惑的開口:“但是這和主線任務有關聯嗎?我們現在不應該去尋找破除守靈者詛咒的方法。不是已經確定怨靈的心念之物就是找到將邪書補全,然後破除對方的束縛。”

如果沒有經歷剛剛的一切,曹軒不敢確定這一切是否真如自己設想的那樣,不過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當然有關聯,因為懼邪遺典上缺失的東西就在那具屍骨中,我們現在趕回去就是補全邪書完成任務,你仔細想想守靈者的樣子?是不是體型與樹上的屍骨完全吻合?其實這次任務根本就不難,只不過是從我們接取支線任務之後開始變的複雜。”

“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把守靈者當作參照物,將樹上的屍骨取下來,發現其中的秘密,那時候就會有任務的提示出現,再根據提示,最後一定能很輕鬆的破解守靈者的詛咒,而不是像現在繞一個大圈子才找到答案,說到底還是我們對無間高校任務的模式搞不太清,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