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思和丁香告別了丁寡婦,兩人就朝著牛丁牛卯家的方向走去。

木匠朱一時在牛丁牛卯和泥工幫工等人的幫助下,房子起的很快,眼看著就有了雛形,有模有樣的,這都得益於朱一時這雙能手,打造起一個房子,就跟雕刻一件小型物品一樣的得心應手。

丁香陳不思遠遠的看到房子大體成型,心裡也是無比的激動。“牛卯大哥,牛丁大哥,朱一時師傅,你們真的好厲害啊,這麼快就把房子給建成了,看樣子老孃就不用再在外面受寒遭凍了。”

丁香還未走到牛卯他們跟前,就遠遠的朝著他們說道。

“是丁香啊,丁香,你可算是好了,這兩日不見,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牛卯朝著丁香說著。

“牛卯大哥,我是丁香啊,我是未央山的打不死的丁香,丁香是個頑強的壁虎,平時活蹦亂跳的,哪怕斷了條尾巴,照樣還是活蹦亂跳的,這小小的發燒,豈不是就像那壁虎斷尾,可有可無的?”

“呦呵,丁香啊丁香,我牛卯平日裡服大哥牛丁,如今卻佩服起丁香的這張嘴了。”牛卯說道。

“牛卯啊,就不要和丁香姑娘貧嘴了,來,丁香,讓老孃看看你好的怎樣了?”牛卯老孃就對丁香說著,丁香走到老孃跟前,朝著牛卯老孃嬉笑著,牛卯老孃看了一眼丁香,說道,“沒啥大礙了,氣色挺好的,沒事就好。”

“牛丁大哥,這兩日可辛苦你們了,還有朱師傅,可是費了不少勁啊?”丁香又說道。

“這建房子搬運,出力的活有我和牛卯在,不值一提,但是這木匠活不容易啊,白日裡忙個不停,實在是辛苦。”

朱一時正在雕刻窗欞,時不時的朝著他們看看,“木匠活是個細緻活,一般人沒有那個耐性,可是我卻把它們當作剛出生的嬰孩,需要細緻打磨,打磨不好就容易走偏路,打磨好了,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打磨好了,我心裡就比什麼都要舒服。”

陳不思這會就走到朱一時跟前,“朱師傅,你看有沒有需要我去做的,反正這會我也沒事。”

“那好,你就把那些刨過的木材搬到我這裡來。”

“好,那我這就去搬。”陳不思就跑到幾十米的地方往這裡搬運木材。

丁香也跑過來,“朱師傅,我那,你看我能幹些什麼?”

“丁香啊,你就照顧牛丁牛卯他們老孃吧,這些活都是我們大老爺們乾的。”

“是啊,丁香,你身體才剛好,就不要你幹活了,就歇著吧。”牛丁對丁香說。

“牛丁大哥,剛才我不是還說自己就像那壁虎斷尾,可有可無的,我能幹,不在話下。嘿嘿。”丁香看著牛丁樂了起來。

“好吧丁香,你就去給房子塗塗料吧,這活簡單。”朱一時說道。

“好的,這個可以,我丁香也能頂半個男人。”牛丁、牛卯、朱一時聽著丁香說的話,就呵呵的樂了。

到了傍晚時分,那伍家伍二老爺伍尊卻找到了這裡,趁著傍晚夜色暗淡,就拉走了牛丁牛卯兄弟,然後躲在一棵大樹旁商量著什麼。

朱一時看見了伍尊這熟悉的身影,心裡在犯嘀咕:這牛家兄弟怎麼會跟這伍家的伍尊認識?敢情不是什麼好事,也不知道這牛家兄弟到底是什麼背景,就同這伍尊走的那麼近?

朱一時此刻就是知道是伍尊,他也不想跟伍尊說上一句話,低著頭就做自己的活,心裡除了對伍尊甚至伍家的怨恨,別的就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女兒朱貞想回不能回,不是自己不願意接女兒朱貞回來,其實就是被那伍家要挾著,不得不從。如此也跟自己的女兒無法交代,心裡的恨,無處可說。

陳不思也看到了伍尊,因為八年前的變故也是有伍尊參與的,只是如今的自己已不再是陳子期,而是陳不思,也或者于思之。想想,就不用害怕那伍尊。

丁香也是認得了伍尊,儘管當時自己年紀小,但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男人。是伍家伍士德的二叔,是個壞男人。還把自己給嚇哭過。只是這牛丁牛卯為何卻同那伍尊走的如此之近,這讓丁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丁香就放下手中的刷子,偷偷的繞過樹,從旁邊仔細的偷聽。

那伍尊給了牛丁牛卯兄弟半袋子錢財,可是牛丁卻沒有接過來。

伍尊瞬時變了臉,問道,“牛丁,你什麼意思?不想為我伍家做事了?”

牛丁說,“伍二老爺,我們兄弟已決定洗手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