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麻煩您把朱貞送到她房間,然後吩咐唐管家就找個醫者來,這朱貞發燒燒迷糊了。”

伍尊只得道,“好的,我這就送她回房間。”

伍尊用手托起朱貞的胳膊,朱貞疼的啊了一聲,但是沒有醒過來。伍士德就慌忙對伍尊說,“二叔,小心,不要碰她那條的胳膊。”

伍尊趕忙把手從朱貞那條胳膊上拿下來,然後去託朱貞的另一條胳膊,“伍士德,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二叔,不要多問,把朱貞送回她房裡便是。”伍士德說道。

伍尊也沒有再來問,就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朱貞,把她送進房裡。朱貞渾身疲軟的癱倒在床上,伍尊就去出了門找唐管家。

唐管家聽了伍尊的吩咐,找來了醫者,醫者診斷了一下,然後給開了幾副藥,說道,“這姑娘皮傷發炎,又受些風吹,內熱發燒。沒什麼要緊的,只服了這幾副藥,就能見好。”

唐功這才放心了。醫者和伍尊相繼離開。唐功給朱貞蓋了一層被子,帶著藥出了門去找範實在。

伍尊又回到伍士德處,伍士德看見伍尊,就來問他,“二叔,我前幾日跟你商議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沒問題,我侄伍士德,只要是你想要做的,計劃好的,我一定按你吩咐做好。”伍尊說道。

“好的,二叔,您一定要替我嚴格保密。”伍士德回答道。

“當然,二叔明日定不負重任,你就等著看好訊息吧。既然沒有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二叔,您慢走。”伍士德望著伍尊走出門。

唐功帶著藥去廚房找範實在,範實在聽說朱貞發燒了,心裡還是十分擔心她。畢竟朱貞身為自己的徒弟,相處了那麼多年,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

範實在至今未娶,也沒有遇到合適的人,或者別家女子看的上他的,一度以為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如此一個人孤老終生,直到朱貞每天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忽然有一天,範實在覺得人世間能有一個人還掛念自己的,那個人就是朱貞。

範實在一邊熬藥,一邊又做了一道鮮湯,他知道朱貞那丫頭肚裡空空,不曾吃飯。

過了一段時間,範實在讓大桶小桶回了家,自己端著熬好的藥和鮮湯去了朱貞房裡。

“朱貞,藥好了,來我扶你起來喝藥。”範實在說著,就去扶朱貞。

朱貞隱約的聽到範實在的聲音,自己強撐著坐了起來,“範實在,我能起來,麻煩你了。”

範實在聽朱貞對自己那麼客氣,心裡挺難受。

而自己也曾因為做飯的事,一度懷疑朱貞,讓朱貞對自己產生了防備之心。那一句句的實在哥,一句句的範實在,一句句的範師父縈繞在腦海,而此刻的朱貞卻好似受傷的懦弱的籠中之鳥。

朱貞大口大口把碗裡的藥喝了下去,範實在又對朱貞說,“來朱貞,把這碗鮮湯也喝了吧,我知道你沒有吃口飯,肚裡空空,也不好受。”

“範實在,我這會沒胃口,你就把湯放桌子上吧,等晚上燒退了,我就起來喝。”

“朱貞,還是現在喝了吧,來,我端給你,如果等深夜裡你起來喝,肯定是涼了,就不好了。”範實在就端著鮮湯端到朱貞嘴邊。

朱貞見範實在已經端了過來,就小口的喝了一些,接著咳了一陣。

範實在見朱貞咳的難受,就沒有再喂她。“謝謝你,實在哥。”朱貞用微弱的語氣說,“實在哥,你就先回吧,我要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生龍活虎的。”

範實在見朱貞如此的虛弱,憔悴不堪,還說著風趣的話,心裡想,好一個倔強的女子。

“朱貞,既然你實在不想喝,我也就不餵你了,你就好好的養病吧。湯我就放在桌子跟前,等你感覺好些了,就起來喝幾口。”範實在把碗放在桌子上,給朱貞收拾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師父,今天謝謝您了,我就不起來了,您慢走。”朱貞說著躺了下來。範實在聽到師父二字,鼻子一下就酸了。

第二天,朱貞的身體就恢復如初,她早早的起來,把桌上的碗送進了廚房,又把廚房給打掃了一遍。

範實在大桶小桶到的時候,看著朱貞臉色好轉了,活力十足,既驚訝又高興。

“朱貞啊,這才剛好,就起的那麼早了?”範實在對朱貞說道。

“那是,我這個折騰不死的未央山奇女子,熬了一夜又活過來了,哈哈,殺只豬都沒問題。這小小的一道坎,我度過去,簡直就是如臂使指。”

“還如臂使指,哈哈,難道不是蚍蜉撼大樹,昨晚又是熬藥,又是煮湯,救你的可是你的師父。”大桶嘴裡也樂呵呵的說道。

“是啊,有我師父範實在在,我當然沒什麼怕的。是不是啊,師父?”朱貞說著,看了一眼範實在。

過了一會,唐功唐管家來到這裡,“朱貞,伍士德伍公子那邊讓你過去。”

朱貞一聽,是伍士德要來找她,就沒有再說話,自己出了門就去伍士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