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柴老人慢慢走近伍士德,把他扶了起來,靠在樹幹上,見著伍士德哭的厲害,想必不是磕破了膝蓋那麼簡單,用手輕輕的按了伍士德的小腿,伍士德哭的更加厲害了。拾柴老人約摸著伍士德小腿摔傷了,興許是磕折了腿,就取些枝幹來,用隨身的布條一起給伍士德的小腿綁住了,固定起來。

伍尊聽見哭聲的時候,加快了腳步,見著自己受傷的侄子伍士德,又見著陳子期,拾柴老人他們,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你們是怎麼把我侄子弄成這樣了?”

伍士德見著自己的小叔,哭聲更大了。陳子期被這哭聲驚嚇的默默無語。朱貞抱著兔子呆立一旁。小丁香偎依在朱貞旁邊,嚇哭了。

拾柴老人說,“娃子之間的事,吵吵鬧鬧,磕碰難免,眼下里我去喊些人來,把娃子送回家。”

伍尊一邊安慰著自己的侄子,一邊呵斥朱貞和陳子期,“你們這小崽子,簡直是無法無天,合起夥來欺負人,爹不教娘不養的,真是如那臭蟲一般。”

見著陳子期就要拉他回去朝他爹孃告狀,一隻手就那麼揪著陳子期的胳膊,像提小獵物一般,說著就要走,一邊還嘴裡嘟嚷著,“你這陳家的崽子,陳午這教出來的小畜生。”

朱貞見伍尊提攜著陳子期,一邊向他喊,“伍尊大哥,不要傷害子期,這伍士德的傷算我便是,要懲罰的算我好了。”伍尊聽著也不言語,直提攜著陳子期朝他家裡去。朱貞便只好一路隨行。

“陳午,陳午,”伍尊還未進門裡來,就朝著陳家高喊。

陳午正和堯娘在房子裡談論陳子期過兩年進學堂的事,直聽著門口有人喊,便著急忙慌的出來,堯娘見伍尊提著陳子期,陳子期不敢言語,心裡就咯噔一下。

“伍家小叔,這是怎麼回事了?我兒子期是犯了什麼錯了,直惹得你如此生氣?”堯娘先聲說道。

伍尊放開陳子期,陳子期被伍尊提的胳膊生疼,見著爹孃,就躲了過去。

“孩童之間的事,可你家陳子期心裡狠,一把把我侄子伍士德給推倒在地,興是摔斷了腿。這可是我們伍家的獨苗苗,若是有個好歹,你陳家也交代不了。”

陳午一聽,心裡開始緊張起來,“伍家小叔,我兒子期不是耍皮犯狠之人,不要著急,我這就問他事情的緣故。子期,伍家侄子伍士德,是不是你推倒的,不要說謊,說謊直關你三天不吃不喝。”

陳子期說沒有,是伍士德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朱貞也是隨聲附和。

“這可是我們未央山裡拾柴老人親眼見的,幾個娃子在這裡由不得說謊,難不成我伍尊還誣賴你們不成。再看這朱家女懷裡抱著的野兔,我伍尊射中的獵物怎麼就進了他們懷了?若不是爭得急紅了眼,又怎麼會犯狠一把推倒了我侄子伍士德?”

朱貞說,“受傷的野兔是我們一起發現的,當時野兔已經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的,我就過去把它給抱進懷裡,正要回家給它包紮一下,伍士德方才過來要爭奪。伍士德先動的手,子期不要伍士德搶奪,就搶在我前面來,是伍士德想推子期,一把推空了,自己摔傷了。”

“你這朱家女,淨扯著幌子撇開自己,朱一時這老木匠,教的什麼女兒,不懂得承擔一分,凡是好自推脫。”伍尊呵斥道。

“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朱貞言語著,心裡滿是委屈,而一旁的伍尊也是不依不撓,“未央山的拾柴老人可是親眼見著的,直敢跟我去說。陳午,這事你陳家有責,可不由得你不管不問。”

陳午見著伍尊嘴裡話裡不依不撓,也是沒辦法再維護自己的兒子,只好說,

“堯娘,先把子期關在房裡,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將他放出來。伍家小叔,你看,眼下還是去看你侄子要緊,我且換了衣服隨你去。”

伍尊這時候也想到自己的侄子,心裡把這事給忘了,若不是陳午提醒,只一股腦的在這裡爭論,險些犯了大錯,眼下還是趕緊去看看傷勢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