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劉慧君說了一句讓陳西峰大吃一驚的話。

劉慧君對其中一個女保鏢說道:“麻煩你帶李姑娘去保安室休息一下。”

陳西峰剛想進行阻止,劉慧君把嘴唇放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陳先生,不必多慮,是有個叫趙天蘭的好友想見你。有外人在,不太方便。”

“我沒有這個好友,肯定是弄錯了。”陳西峰聽到趙天蘭的名字,臉色怔了怔,但他很快就搖頭否定道。

他並不認為這個趙天蘭就是自己認識的好友,全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笑話,自己的好友能在這家山莊最神秘的辦公室裡等著自己?

現在陳西峰並不想與李如煙分開,否則自己的人身安全真的得不到保障了。

雖然他來三義山莊之前,與丁光華進行了商議,做了一些準備,但前提是能安全離開三義山莊。

劉慧君見陳西峰否認,便繼續說道:“陳先生,這位好友讓我帶句話給你,‘緣深緣淺、各自珍重’。”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西峰的神色明顯凝重了,扭頭對李如煙說道:“如煙,你先去保安室吧,我沒事的。”

接著,他對劉慧君說道:“麻煩劉秘書長前面帶路。”

陳西峰聽到趙天蘭這個記憶深刻的名字和“緣深緣淺、各自珍重”這句只有二個人知道的話時,他馬上想起了曾經非常熟悉的人,難道真的是她?

陳西峰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真是假,見了面就會知道了。

跟著劉慧君一路經過二道門崗,陳西峰發現每道門崗又是四個持槍的保鏢,真是守衛森嚴。

在第三道門崗前,站著的是二個相貌與身材非常普通的姑娘,放在外面眾人堆裡,很難引人注目,但陳西峰明白這二位姑娘的身手絕對不比前面那幾道門崗的那些保鏢的身手差。

畢竟李如煙在陳西峰身邊有段時間了,他當然也能看出一些門道。

“陳先生,裡面請。”劉慧君站在門口,微微彎了彎腰,一臉笑意地說道。

其中一個女保鏢面無表情地推開了房門,等到陳西峰進入裡面後,又將房門重新關上。

這一次,連劉慧君秘書長也被留在了外面。

陳西峰走入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地上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落足無聲,一整套的紅木傢俱。

牆上掛有兩張巨大的地圖,西南牆是一整排的書架,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各色書籍。

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著一位年輕的姑娘。

只見上身穿著月白色斜襟衫,下身是銀紅色繡折枝海棠的百褶裙,濃黑的頭髮斜梳半垂在胸前。

她的小手纖薄白皙似春筍般細嫩,雙手疊交隨意放在膝蓋上,儀態端莊又嫵媚。

此時的驕陽從雕花窗欞的縫隙處透進來,落在她的臉上,青綢髮絲映襯臉側,越發顯得肌膚賽雪、櫻唇含丹。

趙天蘭看到陳西峰慢慢走向會客區,便輕柔地站了起來,笑了笑,說了聲:“來了。”

笑容純淨如出綻的荷花、清純甜美,但說出來的話已經顯得客氣與生分。陳西峰知道,這一切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否則她不可能約自己在這裡見面。

二人現在只是普通朋友,最多隻是關係簡單的好朋友而已。

人來人往,閱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權力與財富造成的壁壘,已成了不少人改變命運的“攔路虎”。

從“你是哪個單位的?”驕橫,到“我爸是李剛”的張狂;從“蟻族”、“蝸居”的艱難處境,到面對“階層固化”的焦慮,都從不同側面折射了人們基於不同“身份”的生存狀態。

到底是身份決定命運,還是奮鬥改變命運?

陳西峰沒有辦法去埋怨別人,因為這就是現實生活。不同階層的人很難生活在一起,除非你能跨越自己的階層,進入上面的階層。

往事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不過又是過眼煙雲了。

“請坐吧。”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陳西峰看她唇瓣飽滿櫻紅,雪白牙齒陷入其中,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望著,叫人不由的心中發軟。

坐下後,趙天蘭先向陳西峰說起了大學畢業後的工作經歷,相比她簡單的經歷,陳西峰的工作經歷比她豐富多了,而且還有些不可思議。

等到陳西峰說完,趙天蘭悠然說道:“你雖然由於藉助了趙起年先生的資產,但你沒有任何背景和人脈,現在能發展到這樣,應該說是很不錯了。”

“三義會想收購你的‘好易居’單身公寓小區時,我才知道了你的情況。趁著生意談判的機會,剛好可以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