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陳西峰可以讓洪青山把楊宜波或劉清歡約出來,畢竟洪青山與她們已經認識,約請相對容易。

不過陳西峰擔心這樣的約請,容易被鄭得力知道,萬一實施監聽或者監控,那就麻煩了,或者鄭得力對她們進行仔細詢問,就算她們進行隱瞞,也會引起他的警覺。

陳西峰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丁光華。丁光華就派出一個善於跟蹤調查的人,讓他悄無聲息地跟蹤楊宜波和劉清歡幾天,摸清了她們主要的作息規律。

這一天晚上,陳西峰、張柏青與洪青山約好,把車開到一個地方。不一會兒,秦丁光華就把楊宜波帶來了。

由於事先已經被人束縛和嘴巴被貼了膏藥,楊宜波現在除了滿臉恐懼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張柏青開著車,在洪青山的指引下,向那個隱蔽的“無名”會所開去。

雖然明月山莊很安全,但陳西峰不想讓楊宜波記住這個地方。

陳西峰此時坐在副駕駛室,丁光華與洪青山坐在汽車的後排,一左一右地挨著楊宜波。丁光華仔細檢查了楊宜波的挎包,找出了二隻手機。

女人由於穿著的關係,要麼把手機放在包裡,要麼掛在手上或身上,所以省去了進行搜身的麻煩。

揚了揚這二隻手機,丁光華說道:“你是楊宜波吧,你不必害怕,你應該認識洪總,我們都是洪總的好朋友,不會傷害你。”

“我們只是有點事情需要找你幫忙確認,等到了一個適合聊天說事的地方,我們再詳細地說。為了以防萬一,你的手機暫時要放在我這邊。”

楊宜波開始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恐懼,現在聽到丁光華平靜的話語,以及發現他們確實沒有再傷害自己,也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沾便宜,也就漸漸地安靜下來。

陳西峰一行四人來到“無名”會所的一間包廂內,等到服務員上了點心和茶水離開後,陳西峰讓丁光華恢復了楊宜波說話的功能。

這裡的包廂,隔音效果很好,陳西峰並不怕楊宜波的大喊大叫。再說了,找她來,是要回答問題,當然要讓她能開口說話。

丁光華抓緊時間對楊宜波說道:“楊小姐,你應該明白那次鄭得力請洪總吃飯的事情,我們就想知道這段影片放在哪裡?”

楊宜波來到這家隱密的會所、坐在如此豪華的包廂內,就知道陳西峰這幾個人肯定不同一般,也不會傷害自己,心裡已經平靜下來,因此倒也沒有大聲質問和求救。

現在她聽到丁光華如此發問,就裝糊塗道:“洪總的事情,當初確實是錄製了影片,但影片放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公司的接待室主任而已。”

丁光華扔給她幾張照片,微笑著說道:“劉清歡不知道影片在哪裡,我們可以理解。你好象不只是公司的接待室主任吧,好象還是鄭得力私人的接待主任吧。你與鄭得力的關係很好嘛,你會一點都不知道情況?”

楊宜波一看,有鄭得力摟著自己一起出去的照片;也有在鄭得力的辦公室裡,自己被他按在辦公桌上進行親熱的照片。

她既臉紅又驚恐,表情十分複雜。

丁光華繼續勸說道:“楊小姐,拍這些照片,我們只想知道你的行蹤規律,主要是考慮在鄭得力不知情下,能把你約請到這裡。”

“作為體制內的工作人員,誰都不願意有這樣的影片被人捏在手上,我們只是想拿回這段影片而已。”

“我想你們肯定不是第一次對洪總做這樣的事情,也會有其它人的影片。”

“你要想明白,雖然這些人被你們控制在手裡,但都不是心甘情願的,他們也會想方設法拿到這些影片,你們其實是在玩火。”

“你倒不必擔心鄭得力會知道是你說出來的,我們今天悄悄地請你來這個地方,就是不想讓鄭得力知道,從而讓你為難。如果你願意離開鄭得力,我們更加歡迎。”

“如果我們拿到了這段影片,可以給你一百萬元的補償,你完全可以遠走高飛,鄭得力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全國各地找到你。”

“另外,我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可以找很多理由,把鄭得力送入監獄。你應該知道,鄭得力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發家,在許多方面都會留下證據和把柄。”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配合我們,我們也會放你走,但你不能把此事告訴鄭得力,否則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要知道,既然我們可以拍到你的行蹤,當然也可以對你下手。”

“只是,如果我們透過其它途徑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你不會得到一分錢的補償,而且很容易被牽連到此案中,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丁光華恩威並施的一番話,讓楊宜波想起了自己近二年來所經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