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又推了一把趙文娟,嘴裡叫道:“滾開!用不著你管!”

趙文娟又被推了一個趔趄。

還好李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趙文娟。

然後衝趙文傑一瞪眼,作勢欲打。

趙文傑撒腿就跑。

跑出去一二十米,估摸著安全了,才停下腳步,轉身指著李東大叫道:“有種你給我等著,敢打你爺爺,看我不弄死你!”

然後又衝趙文娟罵道:“還有你,竟然找一個野男人也來打我,我記住了,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家,不然,看咱爸怎麼打你。”

李東氣的作勢欲追,趙文傑再次撒腿就跑,這次直接跑沒影了。

趙文娟大概是被趙文傑的話刺痛了。

蹲在地上,嗚嗚痛哭。

老闆娘跟幾個客人都上前來安慰她。

又把她拉近了飯店裡。

李東也跟著進來了。

幾個客人勸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只剩下李東跟老闆娘,還有另外一個服務員在這裡。

老闆娘氣的不行了。

就跟趙文娟說:“文娟,你還是走吧,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別讓他們再找到你。繼續留在這個家裡,你早晚會被你那個爹和弟弟給折騰死。我有個妹妹在南廣那邊,不行你就去南廣吧,讓我妹妹給你找個活兒幹。”

趙文娟沒有說話,兀自有些抽泣。

顯然這麼大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決定下來的。

而且看的出來,善良的趙文娟,還是有點捨不得離開這個家。

對於父親和弟弟,她始終是懷著最大的善意。

李東又問老闆娘:“剛才聽趙文傑那話,怎麼,她爸還經常打她?”

一聽這話,老闆娘更來氣了,說道:“這都不能提,我就沒見過天底下還有這麼狠心的爹。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就是養條狗,都不捨得打,她那個爹倒好,簡直都拿她不當人啊,那真是往死裡打。你看看……”

老闆娘說著,上前一把拉住趙文娟的胳膊,把她的袖子給擼了起來。

露出了趙文娟的纖細手臂。

手臂上,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其中有幾處圓形疤痕,很像是用菸頭給燙的。

老闆娘就開始指著這些疤痕給李東解釋了。

這個疤是怎麼怎麼打的,那個疤是怎麼怎麼打的。

身上的疤痕更多。

老闆娘說著說著,自己的眼淚都流下來了,破口大罵趙文娟她爹,說他喪盡天良,畜生不如。

趙文娟能活到這麼大,真的是老天爺保佑她。

李東看著趙文娟胳膊上的那些疤痕,聽著老闆娘的講述。

渾身發顫。

兩世為人,他真的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