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世的那位大老闆一年十萬租金要便宜了一半。

畢竟是自己村裡的人,價錢肯定都好商量。而且這麼個破山頭,閒著也是閒著,李東願意花錢包下來,村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一年五萬,二十年就是一百萬呢。

李東又很大方,直接一次性就把二十年的租金全交了。

村長三大爺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李東對這個價格是很滿意,但是村裡很多人都不理解。

一年五萬租這麼個荒山頭,那不是白糟蹋錢嗎?

最近這倆月,村裡人議論最多的就是李東跟叔叔合夥,花一百萬租了個破山頭。

有不解的,有嘲諷的,還有等著看笑話的。

李東叔叔本就木訥,對旁人的風言風語,也不理會,包下山頭之後,扛著個鋤頭就上山了。

天天在山上忙活著清理雜草亂石、平整地塊。

李東都讓他別忙活了,到時候僱幾個工人,一股腦整理出來就行了,二叔一個人幹得幹到啥時候啊。

只是二叔也不聽,說什麼他多幹點,就能多省點錢。

搞得李東很無奈,本來是想搞個採摘園,讓二叔輕巧一點,不用每天那麼操勞,結果現在更操勞了。

二叔的性子跟老爸一樣倔,李東也只能由他去,反正現在老爸也回來了,李東就打算讓老爸抓緊時間去僱一批工人,先把這山頭平整出來再說。

山頭就在村子北邊,出了村子,沿著小路,穿過一片農田,就進了荒山範圍。

山頭確實很荒涼,亂石成堆,荊棘叢生。

這個時候正是酸棗成熟的時候。

山上遍地都是酸棗樹,一眼望去,紅豔豔一片。

李東小時候最喜歡乾的就是上山摘酸棗吃了,熟透的酸棗,甜中帶酸,怎麼吃都不夠。

不過酸棗雖然好吃,但對農民來說,這東西確實很討厭。

樹枝子上長滿了尖刺,很扎人,而且這東西生命力相當頑強,繁衍的也很快,一棵酸棗樹,不出幾年,就能繁衍出一片來,砍都砍不完。

這荒山上沒法種莊稼,也跟酸棗樹太多有一定的關係。

胡玥還是第一次見到野生酸棗。

好奇之下,嚐了一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都忘記上山來的目的了,只顧著摘酸棗。

“這野酸棗太好吃了,這山上這麼多,怎麼沒人摘啊?拿去市場上賣,應該也能賣不少錢吧?我覺得,你也別種什麼櫻桃了,就弄個酸棗採摘園,貌似也不錯。”

胡玥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李東笑笑說:“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可摘起來太麻煩了,全都是尖刺,不小心就劃破手了。真要弄個酸棗採摘園,讓人過來採摘,那掙的錢估計都不夠賠醫藥費的。”

“倒也是,這一會兒都紮了我好幾下了。”胡玥說了句,小心翼翼的把紮在自己身上的酸棗枝條扯開。

兩人這還是在酸棗叢外圍,李東還在一旁照看著,要是往深處走,那估計進去都出不來了,非扎的渾身是傷不可。

“而且這東西,不好儲存,放一天就爛,我們當地人不稀罕,沒人花錢買這玩意兒,運到外地去賣,先不說外地人認不認這東西,弄不好半路上就全爛了。種這東西不划算。”李東說道。

其實老家這邊前兩年也有人摘了些酸棗拿去城裡賣的。

倒也能賣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