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不同意,在獄內大呼冤枉。魏遠得知此事後,打算親自審理此案。

羊寶財探知訊息,又急忙讓家人立神牌,詭香火念力賄賂魏遠……鏡內一幕幕閃過,最後顯示席廉魂飛魄散。

“羊寶財,如今證據確鑿,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看到一條人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沒了,常晉勃然大怒,對著下方吼道。

“大人,饒命,饒命……”此刻羊寶財再沒有先前的鎮定,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那副醜樣,就好像曲捲的老鼠。

“哼,你如此肆意妄為,本老爺饒你不得。來人,暫且把他押到一旁,再把看守牢獄的王二、趙三捆了帶上堂來。本老爺要一同審判。”

王二、趙三就是當初收受賄賂,將席廉魂魄勾入陰司的鬼差。

得到命令,殿上差役不多時押著二鬼返回。

王二、趙三和羊寶財一樣,初始百般抵賴,根本不承認做下此事。等常晉再用敕符演化,他們才跪地求饒。

常晉自是不理,提起大筆刷刷寫起判詞,不多時已經寫好,送到一差役手中,讓他大聲念出。

那判詞寫道:城隍魏遠,榮任一府神靈,本應廉潔奉公以作下屬表率。卻貪贓枉法敗壞陰司官府名聲,罪大惡極。應處於極刑,嘗受刀山油鍋之罰。只是如今魏遠魂飛魄散,此罪不再提起。

王二、趙三,身為陰司差役,奉命勾拿鬼物。本應在衙門裡潔心行善,等待機會轉世為人;如今卻狐假虎威,橫行霸道,施展淫威於陰間,釀成不白之冤。應當剁碎他們的四肢;放入油鍋中煎熬。

羊寶財,為富不仁,狡猾奸詐。以香火念力賄賂陰司城隍,驅使鬼役,使得城隍神域陰森森黑霧瀰漫,邪祟怨念滋生,必須重罰。應當讓他嘗受斬魂鍘剁頭之苦……”

判詞唸完,常晉又衝席方平道:“書生,本城隍這麼判,你可還滿意?”

“謝過城隍老爺為小的伸冤”席方平再次跪地叩拜,口中大呼:“小的如今父仇得報,如今別無所求,願追隨城隍老爺身旁做牛做馬,永世不願轉生

“做牛做馬倒是不必,你且退到一旁。”常晉又對著殿下差役道:“擂鼓,聚眾,本城隍有事要宣佈。”

鼓聲響起,不多時那些陰兵差役紛紛趕到殿前。

常晉站在高臺之上,將席方平一案告於眾陰兵,而後又道:“爾等以後行事,必須盡心盡職,要是像王二、趙三這樣,上下勾結,耍盡奸計,本城隍定不輕饒。行刑”

他曾經在冥土地府渡了一遭,明白如今地府亂象紛紛,自己即使將這些鬼物送入地府也可能得不到懲罰。還不如直接在城隍陰司內執行判決,也給其餘鬼差提個警醒,省的以後再做出枉法之事。

幾個鬼物很快抬來大鼎,有七尺來高,鼎身刻滿陰司符文,並以鬼頭骷髏做裝飾,當中黑氣瀰漫,慘嚎聲不斷。

此物和鎖魂鏈、斬魂鍘類似,都是陰司配置的法器,直接作用於魂魄。

“城隍老爺饒命,饒命呀,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二趙三明白下油鍋的厲害,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兒求饒。

常晉卻沒有絲毫同情,揮了揮手,立刻有數名陰兵上前將他們抓起,揮刀剁去四肢,扔進油鍋當中。

油鍋下燒著通紅的炭塊,炙熱無比,鼎底燙紅。相隔數丈之遙,也能感覺到熱浪逼人。王二趙三剛被扔進其中,就絲絲陰氣冒出,口中慘叫不已。

由於常晉始終不曾喊停,手下也不敢將他們撈起。一炷香後,兩個鬼差魂飛魄散,徹底沒了痕跡。

經此一事,眾陰兵心中凜然,再不敢有忤逆城隍之意。

將羊寶財斬首後,常晉見時間不早,沒讓鬼兵差役再去大牢提取罪犯,扭頭看了看在堂下站立的幾個鬼物。

這些都是先前受到蒙冤的,常晉剛才審判完畢,沒讓差役把他們重新送入大牢,而是令其站在殿下等候。

他想了想道:“你等被抓入陰司,確屬冤枉,如今案子了結,本應該重新送回陽世和家人團聚。只是前任城隍魏遠無德,這些冤案拖的時間太長,如今軀體被毀,返陽已經不可能了。只能暫時委屈你們幾個呆在陰司當中,過些日子本城隍可送你們魂歸地府,早早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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