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那行商說話時,已經開始結巴。至於另外一個人,身子一直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

“兄臺,你可是著涼了,渾身怎麼直哆嗦?”常晉扭頭笑問另一人。

“我……我……”這位更不堪,嘴巴張半天也沒有出聲。

短短几個呼吸間,兩人頭頂白色氣運就開始椅,常晉知道再這樣下去,兩人估計要下個半死,當即也不再開玩笑:“兩位方向,我們並無惡意,夜晚行路,魑魅魍魎甚多,和我們結伴正好。”

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兩頭毛驢,而後領著小木朝前奔去。

那兩頭毛驢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不用主人催趕,吧嗒吧嗒揚蹄跟上去。

兩個行商更是心驚肉跳,想要翻身溜下毛驢逃走,又害怕被對方發覺。不過行了一段路後,見前面兩人始終不曾回頭,他們漸漸放下心來,暗中猜測對方到底適合來路。

心中慌亂,自然忘記注意路邊景緻。等前面那盞燈籠重新停下,他們才恍然發覺已經到了鎮外。

“兩位,我還有事,就此別過。”常晉朝兩人拱拱手,領著小木大踏步朝渡口奔去。

那燈籠一閃再閃,徹底消失在黑暗當中。

“王兄,我們……我們剛才不是在做夢?”過了片刻,膽子稍大那人率先回過神來。

“不是,沒有做夢,快,快進鎮裡。”姓王的行商急聲道。

兩人急急忙忙進入鎮中,到一家客棧前,也不管客棧已經打烊,伸手猛拍門板。

“老霍,開門,快開門,我是老王,還有老張……我們要住店”連喊了幾聲,終於把那店家吵醒。

霍店主帶著夥計摸摸索索開啟門板,迎兩人熟人進屋,而後又安排夥計將牲口拉到後院。

兩人在店內坐下,見桌子上茶壺裡有水,也不管是隔夜的,每人抱著茶壺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

看他們滿頭大汗,著急忙慌的樣子,霍店主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兩位,你們這是被賊攆了,大半夜的,這麼慌張?”

“被賊攆倒好”半壺水下肚,姓張的行商才喘了口氣道:“老霍,你不知道我們剛才碰到了什麼,一個書生帶著孝,打燈籠趕路,然後跟我們一路……差點把我和老王嚇得半死。”

“你們胡說什麼,哪有書生孝?”老霍被他們說的有些毛骨悚然,強裝著膽子從門縫中朝外看去。

鎮子裡一片漆黑,只有自家門口氣死風紗燈還亮著。

“不是,就在鎮口突然消失了,你沒有看到那個孝子,長得跟年畫上的一樣,還有那書生,長得……長得……很特別。”姓王的行商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書生的模樣。

“真是走夜路多了總有一天會碰到鬼,我現在終於相信”老張介面道。

幾個世俗百姓的議論常晉自然不知,若是知道自己好心引路卻被當成鬼物看待,又該苦笑了。

此刻他和小木來到渡口,站在岸上朝十幾丈外那黑漆漆的河面看去。

江石河河邊並不算寬,即使前些日子剛下過幾場暴雨,從此處到對岸也不過三十多丈。此刻河面瀰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其中還摻雜這不少邪祟陰氣。

常晉盯著黑漆漆的河水看了片刻,已經找到那水妖所在。原來是一頭鯰魚精,如今顯出原形,漂浮在五六里外一處水潭上,對著頭頂月光吞吐著水汽。在那股氣流當中有一顆雞蛋大小的內丹,上下起伏。

常晉神識略微感應,已經發現那枚內丹上黑色妖氣瀰漫,顯然是修煉不得其法。

不過鯰魚精境界是鬼仙一轉,難怪會口出狂言,要興水淹了霍家渡。

“走,小木,我們去會會這鯰魚精”常晉說了句,帶著小木離開原地,很快來到水潭上方。

見前方突然有光芒出現,那鯰魚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急忙將內丹吞入腹中,接著在水面一滾,顯化成人形:“大膽,你們是何處來的修士,竟敢偷看本妖王的修煉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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