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楊被嚇到了,木納的點了點頭,玄匡放下他,眼神裡滿是恐懼,不會錯的,就是那個人,十幾年前差點廢了自己的人!玄冰母親家裡的管家。

少女站在高臺上,俯瞰著下面的玄家眾人,所有人都低著腦袋,不敢和她對視,內心的恐懼讓他們瑟瑟發抖。

玄匡走了過來,一股無形的重力壓在身上,讓他舉步維艱,挪動了半天也走不出一步。

玄匡卯足了勁喊到:“閣下是誰?於我玄家有何瓜葛!在下玄匡,玄家家主,若有得罪之處,可否談談?”

話一說完,那股無形的重力消失了,少女出現在他的眼前,看到她的面容,玄匡愣了幾秒,在仔細看看她的眼睛,藍金色的,和玄冰的眼睛看起來很像。

玄匡試探性的問道:“敢問……閣下是誰?來我玄家有何貴幹?”

“我們有見面了!玄家家主!”男子從後面走了出來,玄匡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果然是這個人,霜崇!那麼眼前的這個人,難道就是玄冰的那個雙胞胎妹妹?長的和玄天生一點都不像啊。

少女看著玄匡說道:“你好像不害怕我的眼睛,為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你的眼睛和冰兒的眼睛很像,都是藍金色的,第一次見到他那雙眼睛時,我也嚇到了,像是和什麼怪物對視似的。”玄匡不好意思的說著,盯著人家小姑娘看確實不太禮貌,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少女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冰兒……和娘長著一樣的眼睛呢。”

娘?玄冰的娘?難怪和玄天生長的一點都不一樣,原來,是弟媳啊,嚇死我了。

林英走了過來問道:“你是,冰兒的母親嗎?”

少女回過頭看著林英笑著說道:“是的,我叫霜,是玄天生的髮妻,玄冰的孃親,你是?”

林英自我介紹道:“我叫林英,是玄冰的乳母,也是他的伯母。”

玄匡插嘴道:“要不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叫人備點茶果?”

霜點點頭,打了一個響指,那天空中飄著的雪花消失了,天空恢復了原本的面貌,不止玄匡,這個玄家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以為是幻覺,但地上的冰雪,卻以及結冰的池塘告訴他們,這是一場實打實的現實。

玄匡不可思議的看著霜,如果說元帝是開始參透世界法則,而元尊就具備了破壞法則的力量,又稱破法境,如果是元聖,那就可以控制法則,聖人領域,甚至可以改寫一塊天地的規則,也就是說,玄冰的母親,自己的弟媳,是個聖人,玄天生到底是從哪找到這麼個娘子的?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強大。

霜崇走到了玄匡身邊問道:“我能要一隻烤乳豬嘛?”

玄匡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啊?哦!可以可以!兩隻都行。”

林英去吩咐下人,而玄匡將霜請到了正堂,玄家太上長老也在,兩人看著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人端著茶水和糕點水果走了進來,玄匡尷尬的說道:“和茶!啊不不不!喝茶!喝茶!這是玄冰從天蠶宗帶回來的雪茶,香氣濃郁,滋味醇厚甘鮮,回味甘甜,嚐嚐!”

玄匡為了掩飾尷尬,一連喝了好幾碗,雖然行軍打仗十幾年,當家十幾年,但還是第一次遇見元聖,玄玄天生那個元聖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都是哥哥。

唯獨這個霜不一樣,從未見過,單單只是憑她的三言兩語就斷定她是玄冰的母親,有些武斷了,雖然那個霜崇自己認識,但……誰敢保證,這不是演的呢。

霜放下茶碗看著玄匡,那雙藍金色的眼睛,像是能將人切開,玄匡下意識的躲避了她的目光。

“我知道,大哥在戒備我!畢竟,你也知道天生的事情,而霜崇當時給你留下的印象有些不好,所以你害怕,害怕我是壞人,為了天生告訴你的那件事而來?”霜可是元聖,活了那麼久,又怎麼可能看不透玄匡的心思。

玄匡知道是瞞不住了,坦然的說道:“是!我是在戒備你,原本是打算裝模作樣敷衍過去的,你說得對,我害怕,我是看著天生長大的,我父親是個商人,想把已經破爛不堪的家族拉回正軌,母親又產後大出血去世了,我即是母親也是父親還是長兄,他把兒子託付給了我,那就是我親兒子!如果不是實力不許,我確實有過想和你動手的念頭。”

霜崇吃烤乳豬的動作停了下來,太上長老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唯有霜卻笑了起來,看著玄匡說道:“大哥倒是會說話,言歸正傳,我想知道天生怎麼死的!死之前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玄匡不假思索的說道:“沒有!他死了幾個時辰後,冰兒從學堂裡回來才哭著跑過來告訴我,他父親去了,沒留下什麼話!”

砰!

霜拍桌而起憤怒的說道:“鎮天已經認主了!元聖八階的他,修煉的是三體融天大法,他的天體還在我手上,怎麼可能就死了!他到底在哪?”

手中的一顆珊瑚珠隨著霜的憤怒而顫抖不已,玄匡看著霜,確信了霜就是玄天生的髮妻,玄天生說過,只有他的妻子才會知道這些,也只有她才能和這顆珠子共鳴。

玄匡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不知道,他只是告訴了我如何識別你的方法,以及在玄冰破而後立之後將東西給他,還說了你要是發飆了將這串珊瑚珠給你,其他的一概沒說,你就算宰了我,我也不知道。”

其實一開始她也知道玄天生去做那件事是,不可能把那件事告訴家人,她只是想確認是不是那件事罷了。拿著那串熟悉的珊瑚珠,霜將它戴在手上。

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去看看冰兒,霜崇!走了!”

霜崇端起剛上的烤乳豬,玄匡開口說道:“拿去吧!路上慢點吃!別噎著。”

霜崇端起烤乳豬走了,倒不是他不好意思拿著走,他只是單純的怕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