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太多,趕忙將耿晏送出了小世界。

無月疑惑不已的緊緊跟在方詩遠身後,只是前面那人御劍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她跟得居然有些勉強。

從方才小師兄摸了一下懷裡的鈴鐺後,臉色就變得奇差,猛然加快了御劍的速度。

她在後面辛苦追趕,心裡猜想:看樣子應該是那未曾見面的師侄出了什麼問題。

原本一炷香的時間,生生縮短了一半的時間,竟只用了半柱香就到了思過崖。

思過崖的守門長老,早就接到了陸雲生的傳信。

見方詩遠到來,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開啟了結界,將人引到了那最裡間的狹小石室。

開啟那石門,原本活蹦亂跳的少年,蜷縮在冰涼的地上,呼吸虛弱不已。

方詩遠心臟一縮,眼神凌冽不已,轉頭掃過那守門長老一眼。

那守門長老被蘊滿冰碴的眼神,竟然凍得一哆嗦,在這後生面前,硬生生地氣勢矮了一截。

但他還是頂住那要吃人的目光,低聲:“不是我做的,根本沒人對他用刑。”

方詩遠沒有搭理,自顧自的將耿晏打橫一把抱起就往外走。

“誒,小師兄。”剛剛才趕到的無月見著這一幕,正想要問下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一陣風過,眼前已經無人了。

“發生什麼事了?”無月只得問剛剛在場的守門長老。

那長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向無月擺擺手,而後搖著頭自顧自的走了。

無月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糾結半晌還是決定去青玄峰。

結果到了青玄峰就被結界攔在了外面。

喊了半天的師兄,方詩遠只送了一隻傳音紙鶴出來:回去吧。

短短三個字,毫無溫度。

捏著手心裡的紙鶴,無月的臉色垮下來,即使被拒絕了那麼多次,可是每次被拒絕的滋味還是不好受。

她有些難過地看了那屋舍一眼,只得離開。

此刻的方詩遠沒有心思去管別人開心與否,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床上的人身上。

看著那蒼白無血色的臉,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

也不過就短短的幾天時間,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抱在懷裡竟然感覺不到什麼分量。

眉頭一直未舒展開來,他坐在床沿,一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人。

期盼著小徒弟可以儘快醒來。

幾個時辰過去,人也沒有半分要甦醒的痕跡,不過那胸膛起伏略微大了些,氣息綿長。

再次將手捉出來探脈,感知到體內澎湃洶湧的力量不再紊亂,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濁氣,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四肢。

此時已是夜涼如水。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將懷裡的乾鈴取出來細細看。

白日裡陡然間,他心慌不已,那個時候乾鈴也突然失去了控制,瞬間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等到他接到耿晏回了青玄峰,它又不知道何時出現回到了身邊。

回來的乾鈴好似被抽光了靈力,黯淡不已,可是氣息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摩挲著手中的乾鈴又看看床上的耿晏,他試圖將兩者的怪異聯絡起來。

眼神晦暗不明:耿晏的昏迷是否和乾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