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也沒說。”

“那你也沒問。”

見他們都不相信,店家拿出他的必殺技,指了指旁邊寫有費用單的小板子,上面的費用加起來的確是一兩。

也怪他們當時沒注意,不小心上了這個賊船,現在理虧的是他們,只能認栽地付了錢。

付錢的時候,吳裴卿心裡都在滴血。

他自認為算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之一,畢竟這幾年下來,賣藥材,給人看病,他賺了不少錢,想到夏慎這幾年四處周遊,估計身上沒什麼銀兩,三妹就更別說,所以這一路下來的花費大多數是由他付的。

如今又花費一兩,這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已經沒有心思收拾東西的吳裴卿,默默地在門口擺攤,把自己幫人看病的日程提早幾日。

剛擺好攤,就有一個身影落在他的旁邊,見到來人,吳裴卿有些不解,“三妹,你怎麼來了?”

說多了都是淚,許知笙有些心酸,上次把自己的家當都給了阿肆,自己現在也身無分文,現在只能靠畫技養活自己。

“我來賣畫。”

吳裴卿哪裡會讓三妹吃苦,趕緊安慰她,“你不用擔心,卿二哥絕對可以養活你們的,你就坐在一旁看著我就行。”

聽著吳裴卿說的話,許知笙心頭有些暖暖的,但她必須要自食其力,不能總是依靠他們。

“沒關係的卿二哥,我喜歡畫畫,一邊畫畫一邊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那行吧。”吳裴卿知道他拗不過三妹,只好任她自行發揮,大不了凡事由他擔著。

可沒想到,三妹的生意異常火爆,尤其是一聽是許知笙作畫,許多人紛紛前來,為求一畫。

其實許知笙也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流傳這麼廣。

之前她在南祁國都的時候,她就有跟人合作,每次下山都偷偷帶幾幅畫,交給人出售,所以從那以後有位名叫許知笙的畫家開始活躍到眾人視線。

許知笙學著曉知閣,從中挑一人,用一兩的價錢為他作了一畫。

於是剛收拾完東西下來的夏真就看到他們坐在那裡,一邊即將完工,而另一邊無人問津,頓時產生鮮明的對比。

看著生意如此慘淡的吳裴卿,夏真心中一動,走過去,把一兩扔到吳裴卿身上,“這段時間的照顧。”

怕吳裴卿拒絕,夏真乾脆一溜煙地走了,讓吳裴卿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你放心吧,夏慎哥很有錢的,他除去是夏伯伯的孫子,還是富家經商阮氏的唯一親外孫。”

此時的許知笙已經作好畫,幫著夏真說話,順帶把畫遞給買畫的人。

買畫的人十分滿意,又多給她一兩銀子。

吳裴卿看著手裡的銀子,多瞭解一分夏真的身份,他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

他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三妹,我感覺夏慎喜歡我。”

啥?

還沒等許知笙反應過來,又見吳裴卿把這句話變成肯定句,“夏慎喜歡我。”

也不知道夏真跟沒跟卿二哥說她是女子這件事,許知笙試探地問道:“可是夏慎哥是男子誒。”

“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介意。”

哦,原來是沒有,許知笙鬆了一口氣。

只是看著吳裴卿這樣,許知笙大概猜到他們鬧了個大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