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車又按照原來的方向前進,許知笙這才鬆了口氣,“多謝。”

“不客氣。”

阿肆低下頭,她其實也有私心,自從她知道施楠的身份,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如今施楠沒來,倒也少了些許的麻煩。

就這樣,馬車一路到達薛府,心照不宣的她們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施楠是碧茶春樓的活招牌,不僅有阿肆這一個侍女,也有幫她拿琴的小廝夏真。

阿肆已經把許知笙當成施楠姑娘,業務熟練地幫她疏通人脈,三個人便跟著薛府的小廝進入薛府。

薛府很大,宴請的人有很多,許多人都前去祝賀薛元緒生辰,許知笙也毫不例外。

知道薛元緒身上有鑰匙,許知笙只能想盡辦法取得這把鑰匙,可要接近他談何容易,更別說在眾多人面前。

許知笙突然有些後悔假扮什麼琴師施楠,她還不如假扮能歌善舞又能近身的舞姬呢。

對了,近身!

那她可以假裝摔倒,然後撲到薛元緒的懷裡,從他身上拿取鑰匙。

計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又估算好距離,許知笙抬腳上前,在離薛元緒的一步遠,施展自己畢生的演技,往薛元緒摔去。

薛元緒也很給面子,伸手就摟住摔倒的女子,“施楠姑娘沒事吧?”

“沒事沒事。”許知笙同樣含情脈脈地看著薛元緒的眼神,讓他分神,趁機不動神色地將鑰匙拿走,藏在自己的衣袖裡。

鑰匙得手,許知笙對此不再多做糾纏,將薛元緒推開,“勞煩薛老爺相救。”

“不勞煩。”薛元緒見這周圍全是他的賓客,他也不敢隨便做出什麼舉動,只是一臉壞笑地說道:“施楠姑娘待會可要多喝幾杯。”

許知笙默默在心裡小聲咒罵他,隨即淺淺一笑,“施楠不會喝酒,等會多為老爺彈奏幾曲來賠不是,施楠先行告退。”

“好好好。”薛元緒連聲幾個好,看著許知笙離開的背影,他眯了眯眼,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許知笙的背影,也不知道這施楠摘下面紗後又是什麼一番光景。

拿到鑰匙後,許知笙回到彈琴的位置上,有些賓客已紛紛入座,面對這麼多雙眼睛,這讓她們交易鑰匙的難度大大增加。

不過好在夏真幫她把琴放好的時候,許知笙從琴底把鑰匙遞了過去。

“你到外面等我吧,阿肆留在這裡就好。”許知笙若不經心地說道,然後隨意地撥動幾下琴絃。

“是。”

夏真拱手撤退,離開眾人的視線,慢慢走向沒有人的地方,換上府裡侍衛的衣服,出現在侍衛的隊伍中。

“雜房最為重要,雜房東西很多,一般不會藏什麼貴重物品,除非有密室,而鑰匙就是開啟密室的關鍵,薛元緒每月都會去雜房一次,他家的雜房也比其他家的大上一些,所以很有可能就在雜房。”

許知笙說的話迴盪在的腦海中,夏真跟著巡視環境一週後,確定了目標。

她悄悄離開隊伍,雜房門前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反而書房卻有兩三人看守,不經讓夏真有些懷疑,東西會不會不在雜房裡面。

但夏真還是相信許知笙說的話,腳步輕輕地進入雜房。

就像許知笙所說,雜房什麼都有,而夏真要找到密室並不容易。

時間越來越緊,四處尋找,卻毫無收穫,手裡拿著鑰匙的手開始冒汗。

該怎麼辦?難不成真不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