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肆告別完,許知笙飛上屋簷,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這裡守株待兔。

“太子殿下有請。”怕許知笙做出不必要的舉動,阿恆補充道:“您的朋友正在太子殿下那做客。”

“你!”聽出對方的題外話,許知笙得知夏真在祁焱的手裡,於是緊緊抓住阿恆的衣領,但阿恆沒有反抗,任由許知笙抓著。

過了片刻,許知笙鬆開手,冷冷道:“帶路。”

“是。”

太子府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穿過一個個地方,阿恆把許知笙帶到一個房間門口,他並沒有要進去的打算,只說了一聲請,讓許知笙孤身前往。

也不知道祁焱搞什麼名堂,許知笙默默地想,慢慢走進房間,只看到祁焱一個人,卻沒有夏真半點影子,她皺皺眉,有些煩躁,“我同伴呢?”

見到來人跟施楠長得有些相似,不是他上次見過的女子,祁焱神色淡了淡,“你放心,孤沒把他怎麼樣。”

“那殿下可以放人了嗎?”

“還不急。”祁焱緩緩起身,從桌子上拿出一本賬本,“我只是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把東西交給我?”

許知笙看著祁焱手裡的那本,雖然她不知道賬本長什麼樣,但應該就是夏真拿到的關於薛元緒和山匪勾結的罪證。

“因為你是太子。”

這是她們唯一的希望,而只有祁焱能幫助她們。

不料祁焱攬住許知笙的腰,使用他的美男子,一雙桃花眼彎彎,他就不相信套不出她的話,“你確定是從不關心朝政的我?”

一雙桃花眼彎彎,再加上嘴邊深深的酒窩,換作其他女子,都會被眼前的男子迷得神魂顛倒,但很可惜的是,祁焱的美男計明顯失敗了,因為許知笙已經對他的相貌免疫了。

“色胚。”又一次被祁焱佔便宜,許知笙低聲咒罵,用手肘攻擊祁焱的腰部,在祁焱鬆手的那一刻,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可這咒罵聲還是入到祁焱的耳朵裡,祁焱馬上就確定來人是誰,想到是那個人,祁焱笑意更加明顯,“許知笙。”

聽到這個名字,許知笙身體一僵,怎麼又被發現了?不過幸好不是在說周話。

“是我沒錯。”相比周話這個名字,許知笙乾脆把這個名字認了下來, “既然東西送到,人也來了,該放我同伴了吧?”

“你怎麼就知道我需要這東西?”

“你難道不需要?”許知笙反問道。

當初祁焱的父王就慘死在山匪的刀下,他的母后在得知這件事情後,鬱鬱寡歡,不久便撒手離祁焱而去。

依舊是太子府,全府一片淒涼,那個小男孩就坐在靈堂前,冷清的場景如今還倒映在許知笙的腦海裡,所以,她很明白,不止夏真需要,祁焱同時也需要,而祁焱的身份來揭發薛元緒更為合適。

“你就不怕我和薛元緒是一類人?”祁焱眼裡帶著笑意,彷彿他早已經和薛元緒做完一筆交易。

“那你大可試試看。”許知笙嚴肅地看著他,“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是想從對方知道些什麼事情,直到阿恆告訴祁焱外面的情況,他們才收回試探的視線。

“殿下,官兵在薛府找到賬本的錢財。”

“好,我知道了。”祁焱走到許知笙身邊,把一把小刀遞給了她,“傷我。”

“什麼?”許知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祁焱向前一步,那把刀就這麼刺進祁焱的胸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