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容坐到床旁,用毛巾輕輕擦拭著許知笙的淚痕,“不怕,我在這裡。”

似乎是聽到這低沉蠱惑的聲音,許知笙漸漸地放鬆下來,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來。

不怕,我在這裡...

就是這麼一句話。

火光、刀影、利箭的景象轉眼即逝,田園、花草、家人的情景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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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許知笙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剛好撞到一個人。

誤以為是小浣,許知笙就意識朦朧地向小浣靠近,可沒想到卻摸到小浣的手臂。

記得小浣的手臂好像沒那麼多的肌肉,難不成是知道什麼秘方?

這麼一想,許知笙來了精神,突然睜開眼,就驚恐的發現睡在自己旁邊的其實是傅璟容,而自己的手正是放在他的手臂上。

見傅璟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許知笙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原來不是夢啊,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小浣中箭,爹孃慘死,而自己無處可去,跟傅璟容他們住在一起。

傅璟容睡姿很端正,在許知笙的視角下,可以看見他的正臉,稜角分明的臉,似乎除了臉稍微黑了一點,基本上跟現代撞見的男子長相相差無幾。

“看夠了嗎?”本來應該閉著的眼睛,如今已經睜開。

眼前的美男色,讓許知笙莫名地嚥了咽口水,神出鬼沒地回答道:“看夠了...”

剛回答完,許知笙立馬清醒了,啊呸,她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啊。

“咳,我什麼都沒看。”許知笙立馬把眼睛給遮住,只露出一個可以用眼睛看躲避障礙物的小縫,然後逃離這個房間。

只要我逃跑的快,我就不尷尬。

秉著這個想法,許知笙來到院子時,院子空無一人,吳裴卿和夏慎一早就下山,而夏海階也不在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就見到夏海階剛剛回來。

“夏伯伯好。”許知笙向夏海階打招呼。

“話話好。”夏海階看著許知笙往他身後偷瞄,他笑了笑,“夏慎他們下山了,還沒回來,可能要等會。”

想法被夏海階給識破,許知笙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嗯,我知道了。”

“我先回房間休息去。”

“夏伯伯慢走。”

“嗯。”

昨日陪著傅璟容,後半夜醒來後又睡不著,乾脆去練功,這樣一下來,夏海階突然有種莫名的滄桑感,或許是他真的老了。

恭送完夏海階,現在只剩下許知笙一個人在院子裡,她乾脆就在院子裡等待他們回來。

望著天空,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便蹲在地上,拿著小石頭在地上畫畫。

白色粉末在地上塗抹,成品很快就展現出來,那是一個令牌。

在第二次的追殺裡,許知笙無心看到過,它曾出現在黑衣人身上。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許知笙仔細觀察過,只有黑衣人中的領頭人才有這證明身份的象徵。

如今在許知笙的手下,這個令牌的樣貌逐漸展現出來,滿分若是有十分的話,她至少畫出了九分。

恐怕她再也忘不了當時的景象吧。

看著地上的畫,許知笙沉默不語,這群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聽到院子外的動靜,許知笙立刻把剛才畫的令牌給擦掉,因為小石頭屬於滑石,又稱為畫石,畫的畫很容易就被擦掉了。

“你們回來啦。”見吳裴卿和夏慎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許知笙連忙過去幫忙。

“你是不知道夏慎這個鐵公雞,平時是多麼的一毛不拔,今日他卻墨跡地買了一大堆小姑娘的玩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買給他心上人的。”吳裴卿把輕的包裹遞給許知笙。

“關鍵是醜...”看到夏慎給他的眼神,極強的求生欲讓吳裴卿把話給嚥了下去,轉而是一頓誇讚,“瞅一瞅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