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內陽彷彿知道他會這麼問,手指撓了撓臉龐後小聲說道:“組長說讓你處理就可以了,畢竟這事兒就是因為你,而且黑川桑和你也是...”

他這句話沒說完。

完全是因為旁邊還有學生的原因。

而原野慎司也聽懂了他的意思。

“知道了。”

原野慎司轉過頭望向自己這位堂妹,本來打算先開口問怎麼回事,但看見她似乎嘴角有些疼,微微沉吟了下便開口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非常不舒服嗎,有哪裡被打的很嚴重?”

“我現在感覺很不錯啊,再來兩個也能繼續打。”

唇角略微掛彩的原野流奈抬了抬下頜語氣有些不屑。

“花木她們幾個身體瘦的要命,就這樣還敢主動提前動手,還以為人多就能有什麼用,結果我一個就能解決她們三個,她的鼻子直接被我打出血了!”

“要是等我再叫幾個人...”

原野慎司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要是報警被判定輕傷的話你就坐牢了。”

原野流奈本來還滔滔不絕的模樣忽然凝滯。

原野慎司沒在意她的表情變化,開啟了旁邊熱水壺的加熱器,只是自顧自地分析道:“當然你現在未成年不會坐牢,應該只是會被開除出學校,順便再負責一下對方的醫療費,然後由叔叔和清水阿姨出面道歉,再賠償一筆不菲的精神損失費,否則你身上就要揹著案底了。”

聽完這些話的原野流奈愣了愣,臉色逐漸開始變的漲紅起來,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怎...怎麼可能!明明是她們先動手的!而且我只是一個人,她們足足有三個,明顯是來群毆我的吧,憑什麼要把我給開除,她們難道還真敢報警?”

“弱者比強者更具備憐憫性。”

原野慎司面色自然的解釋道:“這個概念可以轉換到身體上,誰受傷了那麼誰就是弱者,如果我是對方的父母就會報警,順便請律師把你和學校都告了,總之警察判定的依據最終要看傷情報告。”

頓了下聲音,他又添了句:

“畢竟不管你們因為什麼發生的衝突,只要誰受傷了明顯就嚴肅了,就算對方有錯你也逃脫不了責任的。”

島國在這方面做的明顯不如種花家。

對於弱者的定義也實在可笑。

有時候被欺負的反抗把欺負的人打倒,結果還要被欺負的人來負擔責任,理由就是反抗的過程把對方傷害到了。

的確有些可笑。

但事實的確跟這差不太多。

原野流奈面色陰晴不定了下,想想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抿了抿嘴唇還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我也被打了...我現在頭很痛!”

“你跟警察解釋最好。”

“反正我沒錯!”

“我也沒說你有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