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野慎司也在反思自己的先入為主,似乎對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堂妹不太友好,連帶著剛才的語氣和態度也不怎麼樣,他倒不是那種做錯事不肯認的人,有錯能改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貴於無過,而貴於能改過。

很多時候明知道能把事情變好,卻總礙於自己的情面不改變。

原野慎司自認為不是這樣的人。

就當他坐在辦公桌前沉思的時候,辦公室裡的同時已經議論開了,竊竊私語著剛才那個女生和他的事情,這種直接上門明顯有故事的情節,改編成數個版本用來下酒再好不過。

雖然大家都是辦公室的同事,但這種編排也沒帶什麼惡意,就只是對流言蜚語的八卦而已。

此時窗外天空的陰雲罕見的開了個口子,金色的陽光從其中傾瀉了下來,有些許透過窗戶籠罩住了原野慎司的臉龐,讓他沉思的模樣更加具有書卷氣息,微微泛著色澤的頭髮比剛才更添了些文藝。

古河內陽心裡暗歎了聲,只感覺看起來更人面獸心,表達了番自己的羨慕和嫉妒,真是越帥的傢伙故事越多,老師和學生的禁忌之戀什麼的,這種事實在是太令人嚮往了吧。

不過他瞧著原野慎司微微出神,還以為是為這種事翻船而苦惱,畢竟在岸邊的誰還能不溼鞋,心裡抱著八卦的心態靠近了些,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原野啊,剛才那個女生,是怎麼回事?”

隨著他這一問,眾人都豎起耳朵。

就連老成持重的工藤孝太郎都從捧著的書前露出了眼睛。

原野慎司聞言回過了神,神色稍微遲疑了下,指了指桌上的便當:“是來給我送便當的。”

古河內陽聞言戰術性的縮了下腦袋,胖臉上擺出了副扭曲複雜的表情,很明顯的意思是你絕對在開玩笑吧,就連周圍豎起耳朵的老師都聽不下去了。

剛才那女孩在這又哭又鬧的模樣,一聲不吭地就只找上了你這人,被你隨便的說了兩句就眼睛泛起淚水,明顯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受氣包,說不準就是失寵了哀莫大於心死。

別說是簡單的玩弄了女學生就拋棄的戲碼,現在就是說他們要吃原野慎司孩子的滿月酒都快相信了,總之肯定沒有他剛才說的那麼簡單。

甚至就連工藤孝太郎都看不下去了,他作為長輩和組長有責任緩和氣氛,起身笑眯眯的往原野慎司這邊走來,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沉吟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原野君,雖然學校並不明文禁止師生交往,但學生還處在青春懵懂的年齡,而且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學習關節,我想你應該還是要把握個度量的。”

原野慎司無語了片刻:“她是我妹妹。”

古河內陽興奮的鑽了進來,性急的像個剛來的嫖客,眼睛眯成了縫嘿嘿的笑著問道:“才認識兩天的那種嗎?”

“......”

原野慎司如實解釋道:“是我叔叔家的女兒。”

還沒等他再多解釋幾句辯證真偽,讓古河內陽和工藤組長相信時,左手邊的某個老師忽然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女生,好像是A班的吧,名字好像叫原野...流奈,貌似也是個問題學生。”

“問題學生?她有什麼問題嗎?”

原野慎司聞言不禁出聲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