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某些耳熟能詳的歌曲還算記得清楚。

可製作音樂發行專輯太過麻煩,不懂樂理的他只能隨便唱唱,連最基本的五線譜都弄不明白,要說文抄實在太過強人所難。

索性還有提示框能提供些幫助,起碼不用擔心生計方面的問題,這輩子除了接過蓋飯代言人的衣缽,倒也沒別的太多太大的追求了。

同樣也沒有比這兩個職業更優的選擇。

雨山裕子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稍微愣神了片刻後笑道:“沒想到我的兒子竟然還想從事教書育人這種偉大的行業。”

原野慎司搖了搖頭:“不,只是教師很閒,我不想忙起來。”

雨山裕子:“......”

她看著面前熟悉的臉龐又感覺陌生了起來。

這種沒有任何野心的話也能平靜的說出來,實在是有些顛覆她曾經對兒子的認知。

小時候站在青石上嚷嚷著要當首相的孩子哪去了?

難道是因為家庭支離破碎的原因,才讓這孩子失去了進取的野心嗎。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無論是再過於落魄的家庭,只要還算完整有父母鼓勵,孩子一般都還是很有志向的。

哪怕是被現實擊跨到失去信心的地步,那起碼也要在將近三十歲的時候,可原野慎司現在很明顯不是一時衝動。

在他的眼睛中也未失去對生活的期盼,倒像是歸於滿足就好的沉穩心態。

是自己的錯嗎?

還是這孩子另有故事?

她一時間心裡的愧疚感又升騰起來。

青灰色的煙霧從手指上方纏繞著升空。

沉默的氣氛一時間又開始蔓延了起來。

直到被煙霧繚繞的女人再次開口:

“不必等到下次考試了,我在東京還有些人脈,到時候幫你疏通一下,先到學校裡當個老師吧。”

雨山裕子抿了抿嘴唇,語氣似乎有些無奈:“至於公務員我就沒辦法了,那東西面試的時候還好,筆試我還真的沒辦法改變什麼。”

這話說的明顯很收斂了。

但能安排工作的話中意思也太簡單了。

彷彿安排一份教師工作簡直手到擒來一般。

原野慎司微微挑了下眉,遲疑了片刻後說道:“您如果是為我的生計擔心那就不必了,其實我自己有足夠的收入來...”

“這件事就讓媽媽決定一次,反正你想離開也隨時可以。”

雨山裕子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語氣很是強硬的轉變話題:“這件事就先不說了,倒是那孩子比賽的東西,剛才忘了給你們了,等會你去拿給她吧。”

說著便從兜裡掏出一份硬紙信封遞給了原野慎司。

原野慎司接過了硬紙信封,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默默的看著她。

雨山裕子被兒子盯的眯了眯眼:“怎麼了,還有事嗎?”

原野慎司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略有些無奈的問了句:“您不是說還有注意事項嗎?”

他記得上次通話的時候,母親可是說有注意事項的,雖然原野慎司認為只是託詞,但畢竟事關比賽這樣的事,如果有的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起碼也是對青海川七瀨負責。

“哦,注意事項啊。”雨山裕子終於想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上臺彈琴的時候,別把琴給砸了就行,最好能正常發揮。”

原野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