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裡面的人咔嚓咔嚓推了幾下,好幾次後才終於開啟了門,同時也露出了真奈美羽有些狼狽的身影。

她身上依舊穿著那身職業裝,只不過白色的襯衫稍顯凌亂,額頭上的髮絲被汗水浸溼,就連腿上的黑絲都有些細小的洞口,不知道是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刮蹭了。

年輕巡警見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是個女人,頓時心裡的防備卸下了大半,可還沒能等到他開口問話,真奈美羽就連忙開口道:“警官,他是冤枉的,我可以作證。”

“你是他的什麼人?”

年輕巡警微微有些皺眉,看了眼被控制起來的原野慎司。

真奈美羽看著滿地慘狀也有些觸目驚心,但望向已經被銬上的原野慎司,還是沒有思考的直接說道:“我是他的鄰居,這些人是來找我的,他們是鹽橋組派來暴力催債的,而原野桑完全是屬於自衛。”

似乎是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真奈美羽連忙指向走廊盡頭,解釋道:“走廊的盡頭有攝像頭,應該會有事情的經過。”

那名巡警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發現了有個小型攝像頭。

他轉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極道混混,又看了眼真奈美羽身邊房間門和牆壁上的紅色油漆,這東西和真正的鮮血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心裡已經基本上信了她的話。

不過作為執法者還是要講流程的,真正的受害者是誰得到警察署再說。

年輕巡警也沒為難她,只是說了句:“那麻煩你也跟我走一趟吧,順便打電話找一下公寓管理員,等會我們會有人過去取證。”

之所以沒掏出手銬把真奈美羽銬上,因為明顯和這些混混鬥毆的是原野慎司,但這麼說真奈美羽也是當事人之一,自然還是要帶回去進行調查的。

那名警察又多問了幾句,隨後便在現場開始拍照,呼叫的支援和救護車很快就來,另外一個巡警去找公寓管理員了,還留下他自己在現場取證看住當事人。

真奈美羽走到原野慎司的面前,看著他臉上的血跡有些後怕,再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幾個極道混混,當下自然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時間心裡有些複雜無比,眼框微微有些泛紅。

“原野桑,你這是...”真奈美羽伸出手想去扶他,有些欲言又止:“你...你怎麼會來...”

還沒等真奈美羽把話說完,身後忽然竄出來個嬌小的身影,直接一頭鑽進原野慎司的懷裡,也不嫌棄他身上的血跡,帶著一絲哭腔就喊道:“原野叔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

他愣神了片刻輕聲道。

原野慎司低頭看了眼抱著自己的真宮寺愛理,泛白的小臉上盡是交叉縱橫的淚痕,死死的抱著自己也不嫌棄自己身上髒,一副終於找到安全感的模樣,只能輕撫了撫這孩子的腦袋。

他又抬起頭看了眼身旁眼眶泛紅的真奈美羽。

原野慎司心裡不禁微微有些詫異。

還真有種做父親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