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都是三十歲的人,別說他和顧衫月沒有關係。

就算是有關係,明明知道她身體不好,他還會做那種事情嗎?

可就算是如此,女大背父,兒大背母。

他都這麼大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親孃你跑到這邊跟我說這些?您老感覺合適嗎?合適嗎?

“娘。”

“娘知道,娘知道,娘就是怕你小子光棍了這麼多年,這個……嘿嘿!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別胡來知道了沒有?”

說完陳桂芳轉身快速的溜走。

將門關了起來。

周茂勳轉過身來,坐了下來,也沒有解釋他孃的話,“剛剛說到那裡了?”

“明天去縣裡面。”

“對明天去縣裡面,明兒早上我去公社順便把證明給開了,然後咱們去縣裡面把結婚證給打了。”

“假扮也需要結婚證?”

“我感覺要有一個有據可查的身份來歷,是有這個必要的。”

“你感覺我看起來很蠢?”顧衫月淡淡的問道。

“沒有,你既然知道現在社會的情況,也應該明白女人戶籍這方面很好解決,畢竟很多女人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登記過戶籍。”

“但是你和她們不一樣,你倘若留在這裡,有沒有戶籍都沒有問題。”

“你的話和現在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尤其是在氣質方面。”

“再說裝也裝得像一些,到時候我爹孃問起來,沒有結婚證,怎麼行?”

“你放心好了,既然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會做到,戶籍上面絕對是祖上八代都是貧民。”

“即使是將來有人調查你,調查到我這裡,我也會替你保守秘密。”

周茂勳語氣平淡的說道,說完微微吐了一口氣。

感覺今天說的這些話,比他一年都還多。

“我想要問你是不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

“梁靜茹是誰?我不認識她。”周茂勳有些眼中帶有疑惑的問道。

顧衫月無奈的抽動了幾下嘴角,淡淡的道,“記住你之前說的話。”

說完顧衫月掀開蚊帳,隨手一丟地上多了一張簡易的單人床,抱起床上單薄的被子,丟在床上。

再次從空間裡面拿出一床被褥來,蓋在身上趟了下來。

顧衫月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尤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她都在想著要不要拆穿他的小把戲呢?

周茂勳看著地上多了一張床,難道這是傳說當中的袖中乾坤?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牽了牽被子,側著身子趟了下來,“謝謝,不過明兒早上這床還是收起來。”

看著沒有回答,背對著他的顧衫月,周茂勳眼眸之中多了一絲絲笑意來。

顧衫月連忙爬了起來,手裡面多了一個盆,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鮮血不斷的從嘴裡面吐了出來。

周茂勳連忙爬了起來,拿起桌子上面的火柴,將油燈點燃,臉盆裡面的鮮血,連忙掀開蚊帳,“怎麼好端端的吐血了呢?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顧衫月微微搖了搖頭,“沒事。”

“你這邊沒有療傷藥?”

“有,這種傷治癒不了。”

顧衫月再次咳嗽了幾聲,又吐出幾口鮮血出來,手裡面多了一包溼紙巾,撕開包裝,拿出來兩張擦了擦嘴。

“誰將你傷的?”

“跟你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