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到傅繾今天晚上把飯做鹹了,姜野都不敢開口說話。

連喝水的頻率都依舊如常,生怕男人看出自己的不同尋常。

目前自己表現還算良好,姜野沒察覺男人的脾氣究竟還是不是和之前一樣,繼續暴躁。

直到半夜姜野口渴,醒來,懵懵的看到那三八線的對面沒有人的時候,一秒清醒。

接著,坐在床沿的姜野直接彎腰,他往床下找。

雖然以傅繾的性子,他是不太可能在床底睡覺的,但萬一呢。

還真沒找著傅繾,姜野揉了揉腦袋,走出房門。

拿著水杯,慢慢悠悠的喝著時候,在那淡淡月光照射下的沙發處,躺著一具…

姜野呼吸大起大伏,微微一眯眼,看清楚人之後,突然懸高的心放了下來。

走過來,蹲在他以為睡著的傅繾面前,瞅著這一張睡著還挺恬靜的臉。

姜野嘟囔著:“這咋回事啊,就鬧分房,整得我欺負了你似得。”

姜野從小到大都缺乏安全感,這其實也就是雖然他剛開始特別不喜歡傅繾,但也沒掙扎掙扎,就允許其實一個不太熟的人躺在自己身邊睡覺。

本來有嚴重失眠的姜野,每夜在充滿安全感的氛圍下基本都能一覺睡到天亮,除非是現在口渴這事兒不能忍,他偶爾的起來。

指尖想戳戳傅繾好像有點嬰兒肥的臉蛋時,男人翻身了。

好死不死在自己有所舉動的時候翻身,靠近還不給靠近的,這傢伙不會在睡夢中都呼呼生大氣吧。

姜野嘴角抽抽:“我淦?”

再那麼一細想,好傢伙,狗男人不會是嫌棄自己髒吧。

“傅繾,你是不是在裝睡?”

不給碰是吧,那姜野就碰,使勁兒碰。

“別動。”男人攥住他的手,悶悶的低沉聲。

微微一用力往後掰,姜野就疼的‘嗷嗷’叫,“別、別,疼啊。”

“誰讓你動我的。”傅繾隨即就鬆開了手。

姜野拍拍他進去點,自個兒也坐在沙發上,“那你動我的時候還少嗎?”

從穿過來的這個把來月,傅繾那對自己動手動腳,簡直是時時刻刻存在的,氣死人。

男人沒做聲,但是膝蓋朝前一頂,姜野瞬間脫離沙發支撐,跪坐在地。

“我說,傅繾你至於嗎,你那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肚量,可不合適和我計較今天我不就稍稍微碰了一點點賀筱琳的事兒。”

“再說了,我那是拍戲,我得有演員的職業素養,懂不。”

再一抬頭,看見男人那幽黑的視線在月光的照射下亮晶晶,挺嚇人的情況下,姜野嘴皮子動了動,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傅繾,然後垂下眼簾不敢說話。

“姜野…”男人意外的叫了他的名字。

姜野跟聽到希望一樣,瞧瞧,瞧瞧,這可是他主動叫的自己的名兒。

“欸,咋啦,傅總。”

男人那眼神突然如冰霜還帶著極度嫌棄,“你髒了。”

“……”

姜野停頓了一下,把髒話嚥下去了。

起身,走得那是步步大聲。

回到房間,姜野張牙舞爪的就揮拳頭,拳打腳踢的,踢到了床角,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都怪傅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