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彷彿能看到柳諭汀一般,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最後在化為光點消失之前,眼眸之中溢滿了不捨。

看著女子最後消散於虛無,柳諭汀久久不能回神。

半刻鐘之後,柳諭汀方低頭看著手中的銀簪,此時的銀簪已經斂去了所有的靈光,變得樸實無華.

柳諭汀抬起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將紅木匣子之中的簪子取了出來,緊緊地拽在手中。

又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柳諭汀才徹底平靜下來。

這一次,與她阿孃的留影相見,雖然依舊沒辦法和爹孃相見,但是知道他們都無恙,也很好了。

柳諭汀將魂元注入銀簪,發現這銀簪就只是普通銀簪,連魂器都算不得。

所以她阿孃是如何做到的呢?柳諭汀不得而知。

柳諭汀深吸了口氣,將手中這枚華麗的銀簪收入了乾坤戒之中。

最後柳諭汀開啟門來,見姜粟和藍禾公主還等在外面。

兩人看著柳諭汀明顯是哭過的模樣,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柳諭汀遲疑了片刻,對兩人點了點頭。

藍禾公主和姜粟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驚訝之色。

原先柳諭汀雖然願意留著他們二人的性命,但是面對他們二人之時,明顯有很重的心結。

如今,柳諭汀竟然會主動與他們說話,所以前朝帝后到底和柳諭汀說了什麼,竟然能讓柳諭汀對他們二人態度,發生這樣大的變化?

驚訝的同時,心中有又有些感觸,明明柳族之人才是受害者,結果……

“柳姑娘,你……”藍禾公主開口。

柳諭汀朝兩人露出淺笑:“你們告訴我柳國的玉璽所在吧。”

“在我父皇的書房之中,小的時候,我拿著它玩過。”說到這裡,藍禾公主的身影不由弱下去了幾分。柳諭汀神情平靜,並未露出半分怒色,

“嗯,除了玉璽之外,我還有一事想詢。”柳諭汀抬眸看著藍禾公主。

見柳諭汀神情認真,藍禾公主也將嚴肅起來:“柳姑娘你說。”

“就是原先柳國鎮壓的那件魂器,如今是還在柳國皇宮禁地之中,還是在聶邢舟手上?”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柳諭汀記得,除了本身魂器上蘊含的血脈封印之外,皇宮禁地之中還有其他封印。

如果柳國的魂器還在,說不定能就此將魂器拿到手。

“沒有,在國師聶邢舟手上。”這次回答柳諭汀的不是藍禾公主,而是姜粟。

柳諭汀聞言有些遺憾,不過卻說不上多意外。

畢竟聶邢舟此人,只能說,合情合理。

“那聶邢舟四處培養邪修,以普通人修煉又是為何,他最近可有什麼大動作?”柳諭汀繼續問。

姜粟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聶邢舟最近在命人修建大祭壇,勞民傷財,如今已經修建了三年有餘,想必再有一兩個月,便會有所行動,至於聶邢舟這邪修的目的,無人知曉。”

“一兩個月……”柳諭汀輕輕唸叨,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聶邢舟最近都不在姜國之內,而是將他師尊引到其他地方去,怕不是就是為了這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