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的凝視著黑幕之上的幾顆閃耀著微弱熒光的星辰,嘴唇因過度用力的咬合,牙齒覆蓋的區域徒增了幾分白色的印痕。

那應該是死掉的血細胞,聽說血液死掉的時候,會變成一灘白水。

無人回應的高處,Sakura獨自抱著臂膀承受著寒冷的夜風侵襲。

這個時候,只需要再向前一步,跨越腿邊的鏽鐵欄杆,整個人便會毫無壓力的墜落下去,摔成一團軟泥。

因此那種對深淵的恐懼感,讓她又流露出畏畏縮縮的神情。

以前的時候,有個人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危險的邊緣的。

抬頭,低頭,眼前索能看到的是一片被各種顏色折射在一起,逐漸模糊的多邊形光影。

東京鐵塔的塔尖已經向著天際無邊緣的延伸邁進,在肉眼可見的身處與黑暗融為一體。

“nako醬她...我問了她很多次你去了哪裡?

但是她...就是不肯跟我說...Team裡的成員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們私下在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我,我很不喜歡那種眼神,但是我必須堅持裝出樂觀的樣子。”

Sakura靠上了扶杆,雙臂彎曲將整個人像清洗過的衣衫一般,掛在了上面。

浮空蕩鞦韆,應該就是現在這樣吧?

雙腳藉著浮力和腰肢的扭動,一點一點的前後搖擺著。

鏽鐵的扶杆因未經修繕和保養,搖晃的時候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不斷的提醒著“危險”。

直到某一刻覺得身體的忍耐力到了極限,Sakura終於停了下來。

“Taki桑...你到底在哪?”她緊咬著牙齦,目光呆滯的投向遠方。

模糊的視線裡,一張刻畫在整個夜幕下的臉龐驀然回過頭與她對視。

“Sakura...我真的...非常希望那天早上你能來。”

那是現在看起來,非常微不足道的一個請求。

然而自己卻忽視掉了。

滾燙的淚水毫無徵兆的從眼眶中瀰漫而出,被悔恨的情緒席捲全身的Sakura無力的低下頭。

“請原諒我Taki桑...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

如果那天...那天沒有接到經紀人電話的話,我是絕對....會應邀前去赴約的。”

經紀人不合時宜的電話,真的太討厭了,Sakura發出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囈語。

“所以....請原諒我吧....”

冰冷的風跟隨著他的呼吸融進了夜幕中,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當下去回應Sakura若有似無的呢喃。

而她依舊在自言自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直以來Taki桑無論去往哪裡,無論做什麼事情,對未來有著怎樣的計劃,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我的。

為什麼這次卻沒有提前通知我就直接離開?”

她彷彿要將這些話隨著不斷飄動的風,帶去遠方送給最希望聽到的那個人。

然而,無論是身處同一城市的nako,以及相距一千多公里之外的瀧一都沒有聽到她的呢喃。

這個夜幕下,風帶起的呼嘯聲,無不像是冥冥之中的世界,在對著Sakura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所以,已經離開的風,還會再次回到原本經歷過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