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個瞬間,黃禮志生出了要衝到舞臺上,好好的抱住他的衝動。

啊~~說起來見面之後我還沒有抱過他呢....

不是對自己說好了只要見到他的那一刻就要這麼做的嗎?

為什麼知道現在自己都捨棄不掉身上的拘謹。

就在這時,隨著瀧一突然向上挺起的腰肢,他的雙指刻意的加快了變音的節奏。

更加用力的將體內的氣息吹入,們帶來了樂曲愈漸嘹亮的橋段。

頃刻間,一枚小小的花瓣透過未關死的店門縫隙,輕盈的落在了黃禮志的肩膀上。

捏起花瓣放在鼻前嗅了一下,鼻尖發出微弱的浮動。

那種從花瓣上傳來的淡淡香味,真的與瀧一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

沁人心脾,又令人安心,從此只願沉淪其中,永世不得脫韁。

於是,黃禮志開始想著“莫非這些花朵都是前輩的一絲意念化作的”。

或者不如說,“前輩不會是櫻花國的那些神祗裡,負責掌管櫻花花開花落的神吧?櫻花之神?暫且先這麼叫著吧。”

因為櫻花代表的是典雅與靜,如同他無論身處何方都會有著始終如一的性格。

所以花瓣的出現,令黃禮志生出了“前輩就是這些花瓣具象化出來,為了迎合自己意念的產物”。

她開始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對現實和幻覺的區分陷入了所謂的瓶頸期內。

就在這種想法剛剛出現,黃禮志對自我產生了懷疑的時候,薩克斯中流瀉而出的旋律又極速的沖垮了那些幻覺。

他用自己寫出來最美妙的音符,在不斷的滋補著自己這一具缺乏安全感的身軀,開始讓黃禮志心中的一根弦被狠狠的挑動。

它不同於以往,至少,它不會在再歸為平靜。

還有就是,在這一首曲子的時間裡,自己與他的距離,似乎被無限的拉近了。

櫻花落下的五秒鐘,他用了十年的相識和六年的交往,都未曾走到那個叫Sakura的女生的內心最深處,僅僅只是在外圍飄忽不定的徘徊。

就算不知那扇門何時會開啟,就算不知下一個出口的方向在哪。

就算不想是否抄近道或者尋找脆弱的牆壁進行打通,很多時候他只要抬起頭,看著上方的門上寫著“通往Sakura心中之門”這幾個字,便會有了繼續徘徊下去而不願離開的動力。

黃禮志想著,她不知道他與Sakura正式分手的那一刻,心中的悲傷如何痛至骨髓。

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當下從薩克斯的號角里傳出的旋律,已經勾走了黃禮志所有的心。

結束的時候,許多人沉浸在餘韻中,不願回到清醒的現世界中。

黃禮志有些遺憾,如果能夠在只有自己和他的獨處下重新聽一聽的話,也許會擁有另一種的新鮮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