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只能旁觀,而什麼都不能說和做的感覺,實在是太討厭了。”

是啊...不過,討厭Sakura的又何止她們兩個。

只不過大家都因為各自的性格加上不是小孩子的年紀,所以都在努力的去掩蓋這份討厭的情緒,不去被他察覺到。

但,依舊有一些性格直來直往的人,提到她的時候就會咬牙切齒的想要打她幾巴掌。

還有...還有一句話,橋本奈奈未從沒有對身邊的人提起。

那就是...

當後來瀧一親手捧起她洗乾淨的雙腳,為她測量尺寸製作鞋子的時候。

那麼認真,溫柔的Taki桑真的太吸引人了。

連她都會不止一次的覺得,這輩子有資格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妥善珍藏,守護的就一定是她自己了。

以前的橋本奈奈未不會想得到未來的自己,會說出如此肉麻又矯情的話。

然而...正是在東京的意外相逢,這個人的出現將她原本就充滿未知的未來,徹底的引領到了另一個更撲朔迷離的方向,才造就了自己的骨子裡,也誕生了某種偏執。

輕柔的腳步聲乍起,在世間的空氣,時間猶如被注入了“慢放”魔法之後,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拉長與自己肩膀,到腳掌的距離。

一步一步的向前,然後...在那些女生逐漸收斂笑聲的面容僵滯下停下腳步。

隨後,他伸出左手將自己擋在他的背後,彷彿要和眼前這群“對自己散發敵意”的人徹底的大幹一場一般。

在當時,即使只穿了很普通的黑色校服,但瀧一健碩的可以彰顯出威嚴的背影,給橋本奈奈未帶去了超強的安定感。

事實上已經有一米八的他這份身高,在自己的前方就像無法撼動的山脈一樣,在他的身後,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進行著表情切換,包括方才面對那些人的時候,所不敢顯露出來的咬牙切齒。

我曾經有過要保護他在學校不受欺負的想法。

儘管當初這個想法很單純。出發點僅僅是因為他來自京都,對旭川的一切都很陌生。

方言,當地習俗,每一次對話時,他都儘可能的學習別人嘴中的北海道話,然後以相同的口吻回應對方。

而現在,他也在用類似的方式,來回報當初我所做的一切。

“橋本桑是我轉學到旭川時期就讀學校的同桌,在短暫的三個月裡我深受橋本桑的關照...”

有了他的這段話,橋本奈奈未覺得渾身一輕,與此同時那些充斥著著歧視的目光像是被這番話徹底的吞噬乾淨了。

“以後我們都是要在一個地方工作的同事,朋友。

無論是坐在工作中還有生活中,對於橋本桑有不明白的地方,希望大家都能幫助她...總之,拜託大家多費些心...”

她十分感激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身邊有一個人站出來替自己化解這份尷尬,也因為他變相的斥責,起初嘲諷自己穿著土氣的兩個女生帶著羞愧的表情主動跟自己道歉。

究竟是真心還是隻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都已經不重要了。

可以確信的一點便是,從這一刻起,橋本奈奈未覺得自己真正的融入到東京的城市生活中了,有一個人已經用手抓住了她,正無時不刻的作為指北針告訴她該如何前行。

冥冥之中,橋本奈奈未察覺到自己對東京的恐懼,似乎到了這一刻,在這個人的面前都變成了泡影,雖爆炸的聲響很大,但卻不會對著自己的肌膚,體魄造成任何的傷害。

在四面沒有溫度的這裡,有一個熟知的人,從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親切味道總會被加上‘難能可貴’的光環之後,開始令自己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