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朋友們也可以很安心的聽他訴說,因為他從不會很大聲的說話,並且因為提到某些令人開心的事情,就換了語調,像其他人那樣突然尖銳起來。

這就像此前窗外的陽光逐漸變得晦暗起來,顏色也越發的火紅。

看到的人會覺得,這是夕陽最後的餘暉了,當它燃燒殆盡之後,便是夜幕降臨的開始。

那象徵著太陽最後一點光輝的魔力照射在眼前的杯沿和小碟子上,連咖啡都開始褪去了原本的顏色。

“這完全是因為前輩的曲子太好了,所以想著要儘可能的學會,見面的時候能夠演奏給前輩聽,會是非常不錯的一件事情。”

對於他的稱讚,黃禮志感到萬分的開心。

自己這些年已經像是與本能結為一體的習慣,那每天早晚都必須要練習一次的經歷,無不都是為了這一刻的來臨而提前做著準備。

唯一讓她覺得遺憾的便是,她沒有演奏到最後的結尾。

“能夠在沒有接受過專業系統培訓的前提下做到這樣,你已經很努力了。”

然而隨著深入的交流,女生們逐漸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能夠寫出《卡農》這樣讓人感到迷醉和溫馨的曲子,在心裡生出對那個女生好奇的同時,還有一個念頭開始從心底鑽了出來。

“那個,或許您還有其他的作品嗎?趁著這個機會,演奏一首給我們聽可以嗎?”

黃禮志驚詫的看著一直當著傾聽者很少發言的高佑麗突然說出這樣的要求。

前輩的其他作品...那些除了卡農之外,像是永遠的被儲存在他的細胞和腦海裡,始終沒有對自己開封過的其他作品...

如果能夠有幸聽到的話,那真的太好了,但是...

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說出如此堂皇的請求,佑麗前輩這是怎麼了,越來越奇怪了。

黃禮志從高佑麗的身上看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情緒,那是興趣。

她明顯是有著說不完的問題想要一一得到瀧一的解答。

這樣的特性,其實在東京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很多次。

譬如,那些來自不同部門班級的女生們想方設法的引起他的注意。

哪怕是短暫的看一眼就激動的面紅耳赤,這樣的境遇像是無法治療的傳染疾病一樣,要在現在出現在高佑麗的身上嗎?

不行!絕對不能給她這樣的機會。

然而,就在黃禮志要打斷的時候,瀧一隻是用稍稍驚訝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啊?好啊~~沒問題。”

“前輩!”

黃禮志著急的喊了一聲“就算要演奏的話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地方,萬一被拍下來發到網上去的話......”

“沒關係的...”瀧一微微搖了搖頭,他明白黃禮志不想讓他將那些東西都暴露出來。

每一首曲子都蘊含著他對Sakura的情愫與想說的話。

用以前的他的話來說“這些曲子是為了Sakura而誕生的,所以這世界上我只會在她面前的時候,才去演奏,什麼值多少錢,或是發到網上去被別人看中想要高價收購,我是不需要的。

如果Sakura覺得這些曲子不好聽的話,那麼我也可以當做從來沒寫過,直接把它們徹底的封閉在身體裡,一輩子都不會讓它重新走在陽光之下”。

所以長期以來,有些人即使知道了他會寫歌。

&nomo都沒有聽過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