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句“前輩我知道你那個時候的‘櫻花盛開和飄落的日子是那一天’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了”這句話,即使是在後來的書信中,黃禮志也沒有寫出來。

因為,那樣的問題放在當下,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除了前輩,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可以將花落比喻成下雪的瞬間,一定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但是,除了那時候在東京所感受到的之外,眼前的畫面,盡是一個縮小版的粉色之國。

在倒映出過去的這雙瞳孔中,眼前的景色只是相對於缺少了一個真實的人罷了。

瞳膜之內的世界,那個人佇立在一片櫻花花瓣如同雪花飄飄散開的原野之中。

所以在不斷的跟身邊的朋友們介紹過去的經歷時,總是會聽到“你遇見的那位前輩究竟是怎樣的人?”

而第一次的時候,自己則會回答...“是一位只要親眼見過就無法忘記長相的前輩,溫柔,文藝,舉止投足如沐浴在春風之中。

走過的地方空氣裡會殘留無法言說的香氣,分不清是他那衣服上的柔順劑味道,還是身體裡自然由內向外散發出的氣息,當然,也可能是錯覺。”

但是,在聽了之後那些朋友們總是會抱著懷疑的口吻。

“哎~~騙人!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有也不會這麼誇張吧?”

黃禮志認為倘若自己不把瀧一的照片拿出來的話,她們便會一直抱著“自己嘴中的前輩只是個虛幻的人罷了”的想法。

算了,隨便她們信或者不信了。

最好不要對前輩有一點點的好奇心。

當然,很多次目睹教室外的成排櫻花樹搖晃時,會有一種是居住在它們身體裡的精靈醒來了。

而前輩,就是十月櫻的精靈,那種似雪花般一樣的精靈。

通體泛白,隨風移動而搖搖晃晃,輕盈落下,如夢似幻的感覺。

所以,看向花瓣的時候會有種在與千里之外的他進行對視的觸動。怎麼辦呢,不管用什麼方法,就是無法從那道身影上移開視線。

睜眼的時候會想到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會在夢裡見到他。

東京的這個時候,可以看到櫻花嗎?

如果可以看到的話,在代代木公園,那個他經常去的地方。

現在的他是坐在東大的圖書館裡依靠檀木椅欣賞窗外的天空,還是獨自一人端坐在樹下,會在花瓣落下的過程裡伸手捏住其中一枚放在掌心上細細端詳?

無論是學校裡哪一方面出眾的男生們,學長也好,同年級的親故們也好。

在與那張一百八十度無死角的臉對比都會相形失色。

喂...精靈大人...在今晚過去之前,我可以接到前輩的電話嗎?

或是直接在這片土地上碰見他?

請不要嘲諷我的無知,也請不要笑“小孩子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雖然自己年僅十五歲,但對待這段早在兩年前便悄然覺醒,此後至今都未曾有過一點淡化消除跡象的情愫,這樣的自己非常的清楚。

不管未來他的身邊是否存在著可以替代Sakura,令他重新覺醒對愛情的美好向往與像過去對待Sakura一樣,視她為人生信仰,妥善呵護,永不背叛這樣的人,自己都清楚,他會是自己命中註定的最愛的物件......

然而,命運也開始在兩人分別的那天,跟黃禮志開了場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