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而言,自己對於這間旅店的所產生的微不足道的影響。

似乎也不過是每天不斷入住與離開這裡的諸多客人們中,所相差不了多少的存在。

時間已開始邁入了九月中旬。

以往在東京會深刻體驗到的夏日的餘韻此時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全州入秋之後的閒適。

“您好,請送我到這裡。”

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瀧一將信紙上的地址給司機看了一眼。

現在的你,在做些什麼呢?是否坐在教室裡凝視黑板用心做著筆記?

傾聽著後方汽車啟動的引擎聲,瀧一看向窗外。

不知這個時候,她究竟在做什麼。

........

全州槿暎中學,中三年級七班。

昨日,黃禮志收到了一週前從東京寄來的書信,依舊是那熟悉的筆跡與被“噴”上櫻花香味的粉色信紙。

瀧一所寄來的信,是在前天的夜裡,黃禮志回到家中小區,在樓道間的儲物櫃中開啟的。

因為抵達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懼怕被父母看到這封信然後會問出各種讓自己感到羞怯的問題,於是她將信藏好簡單的洗漱便進入了夢想。

隔天,前往學校的途中,像昨晚回到房間那樣,將書包放在腿間把信拆開。

說實話,瀧一寄來的每一封信都令她備受期待。

以至於即使看過了,之前收到的那些至今都被她以“妥善保管”的形式,放在了只有自己才會知道的地方。

這次收到的信件與以往有些不同,他在信中寫到了最近在東京的一些近況。

臨近畢業往返學校裡的多個場所,那種對於要展開“新的未來”的濟東情緒隨著日子的臨近逐漸升高,可以和當初他參加司法考試進入考場時候相提並論。

社團內的事情讓他變得日益忙碌,加上期間為許多新入學的新生後輩進行解答,可以替自己分擔一些壓力的人手也更顯得缺乏。

在信裡,瀧一提及了自己準備去海外旅行這件事。

然而卻並未告訴她第一站要前往那裡,這與他過去隨波逐流的性格完全相符。

因此連黃禮志看到了,除了小小的失落之外別無其他的情緒。

不過...司法考試啊。

那可是難度係數即使放在韓國也是SSS水準的,他竟然透過了。

一瞬間的欣喜讓黃禮志覺得這宛如自己透過了非常重要的一場考試一般。

只是,相對來說,瀧一比她變得更優秀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腦袋好到即使自己不需要太過於認真,學校方面的功課也可以輕鬆應付,這樣一對比,自己差遠了。

所以住院的拿一兩年裡,憑藉著對方的幫助所以這一路走下來才沒能丟掉課程。

如此優秀的人,所以他在信中吐露“我要進行一場沒有計劃,沒有目的地和終點的旅行。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去向何處”的時候,黃禮志猜測她應該是想要將最後的一份經歷全部都投入在某種自己所渴望的東西上。

信中得最後,瀧一提到,如果未來某一天來到全州。

他會按照此前自己寄去的那些信裡夾帶的全州本地的交通路線概括圖,一點一點的追尋著自己的成長軌跡,最後與自己在這座城市中進行時隔兩年的重逢。

當讀到結尾的時候,黃禮志開始低聲不斷的重複著“終於要和前輩見面了嗎”這樣的話。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才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