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奈悄然握緊拳頭,正不知該如何時,左邊的手腕突然被一股撕扯之力拽住。

&nomo衝著她搖了搖頭,兩姐妹的眼中共同閃過無法描述的心疼。

像是“啪”的一聲關掉了房間裡的燈光開關一般。

&nomo與波奈離開之後,在這個呈現出一片死寂的空間當中。

屋簷下的薇拉希拉紙飛機,好像博物館裡的展覽物品一樣,完全失去了真實感。

直到許久之後...忘記時間概念的某個瞬間。

“咚...咚...咚...”

干擾他思緒飛向另一個次元的是熟悉的腳步聲,瀧一沒有抬起頭,已經知曉來者是誰。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盤腿坐在地板上,看著他像是沒有察覺到又像是磐石一樣的在那裡,木村拓哉不禁微笑了起來。

“你的生日上來了這麼多的朋友,為什麼現在卻坐在這裡,不去跟她們聊天?”

“已經太晚了,如果是在一般的家庭當中,這個時候大家已經進入夢鄉了。

可能是我從一開始就對她們心存愧疚,所以飯後不希望她們繼續消耗休息時間,來放在我的身上。”

瀧一淡然說道,他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來一絲一毫,言不由衷的情緒。

“司考之後,有沒有想過要怎麼度過那期間的休息時間?”

木村拓哉用眼角的餘光偷瞧直視前方的瀧一,似是開始受到了影響。

總之既秉承著尊敬的口吻,又不會因為身份的差別而拘謹過頭的感覺,一直都是他喜歡和瀧一坐在一起交談的緣由。

晚風宛如雨滴,笨拙的敲擊著房屋的每處。

屋頂,門扉,地面以及人身。

“跟歐卡桑商量了一下,可能之後會去海外旅遊,散散心。

他們說,我經歷了人生裡最重要的一場變故,迫切的需要一場發洩來重新尋回丟失的方向指標。”

抬頭看天,手上依舊作著輕撫糯米糰的動作。

這個時間已經不適合去拿出畫板,在紙上面塗塗寫寫了。

“海外?原來如此,我記得你好像是初次決定離開櫻花國以外的國家對吧?

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可比你更喜歡到處亂跑。”

這瞬間,視線偶然落在他的手上,木村拓哉差點想要問。

“你對美術的喜愛已經到了即使沒有工作,也會做出這種職業動作嗎?”

但隨後想到了司法考試,算了,他要成為檢察官還是畫家都無所謂了。

“要喝嗎?”木村拓哉毫不拘束的拿出兩罐啤酒。

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罐啤酒都被他“咔嚓”“咔嚓”的開啟了。

被封閉的冷氣爭相恐後的探出頭來,曲折蜿蜒向上飄散的氣體。

好似從夢境中被喚醒的仙子般,在好奇的感觸到這個世界的規律後,便與空氣融為一體。

“謝謝。”

於瀧一而言,他對酒的味道喝不出所謂的差異。

這種感覺就像是突兀的失去味覺,相比起熱衷於酒飲的大人們,會從口腔裡發出奇奇怪怪的感嘆聲。

他只會單純的覺得酒很難喝,不管是啤酒的酸,乾紅的苦或清酒的辣......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