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Taki前輩教我的,他說他爸爸在家裡喝酒的時候會喜歡這樣。”黃禮志慌張的辯解著。

但這幅模樣卻看起來像是喝過的樣子,真可愛呢。

黃禮志的父親搖著頭,開始拆開巧克力放在嘴裡吃了起來。

第一次嘗試啤酒搭配巧克力,味道似乎出人意料的獨特。

“嗯?味道可以啊?”

“啊真的嗎?”

“現在覺得,你的那位Taki前輩還真得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啊。”

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黃禮志打心底的這樣想,雙眸開始飄忽。

“反正,每個人都多少有些不尋常吧。以後的日子裡,要經常跟他保持聯絡吧。

他對你,對我們家都有恩,那個孩子離別之前一直不肯手下你媽媽用信封包裝好的一百萬日元。等你長大了,如果能夠跟他交往的話,我和你媽媽是不會拒絕的。”

黃禮志的父親直視著女兒的側顏,語氣漸漸溫柔了很多。

“哎??”

此時,風穿過敞開的便利店門吹在這對父女的身上。

彷彿在接續著他們的對話。同時也吹蕩起新綠及雨滴,兩人的四周響起呢喃般的沙沙樹葉輕擦聲。

就在這時,黃禮志突然注意到了。

在記憶中的某個雨夜,瀧一在很久以前說過的那番話。

事到如今,她才察覺到那個時候瀧一根本不是真的淡然面對自己,他的心似乎因為某些事情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原本他一直在靠一顆支離破碎的心生活著,此刻仍舊覺得歷歷在目。

前輩,請原諒我沒有察覺到。

黃禮志在心中祈禱著,這場生日能夠將他失戀的孤寂帶來暫且的緩解。

不求徹底忘記那一位,但深不可測的傷口能夠在這一瞬間,迸發出新的肉芽進行癒合。

只要是一點點就是好的。

我們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之間生病了,可是現在看來,又有哪個人是正常的呢?

誰有資格將我們進行分類,能夠知道自己生病已經不錯了。

黃禮志以當下仰慕瀧一的心情祈求著這股全州的夜風給予遠方的人送去祝福。

“我們該走了。”

黃禮志的父親放下空罐子起身說道,雨勢只是比起之前稍稍小了一些。

“現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