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親堂皇的表情和運用自如的現場反應能力好像道明瞭過去對待這樣的事情,起碼發生了很多次。

所以如果他不這樣報告的話,母親也許會在後來的時間段內撐著雨傘出現在這壓力,在風雨交加的完山區地面上獨自出行。

那樣真的太危險了,下這麼大的雨還會有人選擇在外面逗留呢。

是這樣吧?

就像以前在東京的時候,偶然有過幾次遇上了暴雨的天氣。

他撐著雨傘,肩膀的一部分毫無保留的被無情的雨水侵蝕,漸漸洗刷了整個身軀。

那個時候,他是即使自己被淋溼了也要將雨傘完全的遮擋在自己的範圍之內,一路護送到醫院裡。

黃禮志覺得瀧一也許想過乾脆讓她到他在東京的住處暫時休息,並透過電話告知父母因為暴雨不能及時趕回醫院的訊息。

雖然她想要確認在當時從他遲疑的眼神裡是否有過類似的念頭,但轉眼間他之後的舉動也使得自己放棄了這個想法。

總的來說,倘若當時邀請了,她認為自己會去的。

無條件。

因為對於他的一切都在隨著時間的退役,而逐漸增多的好奇。

一個男生獨自居住的房間是什麼樣的,經常會從他的身上聞到會讓女生感到臉紅心跳加速的香味,所以他的房間也一定會很乾淨。

黃禮志想象不出一個衣著整潔且身體常常散發著清新的味道的人,會住在一個充滿著髒亂差的房子裡。

除此之外,她甚至他不想被其他人打擾。

如果可以接受叨擾的生活,從一開始便不會選擇出來獨立。

“我希望他的心情不被任何瑣事牽扯絆住,也不希望他會聽到太無聊的話,經歷太無趣的生活,希望當我寫下這些的時候,遠在京都的他能夠感受到我正在想念他。”

蓋上筆帽,黃禮志合上日記本裝入書包裡,抬頭想...

他...會感受到這種心嗎?

“還好我把你媽媽勸住了,她看時間過了太久我和你還沒有回去,所以如果我不接這個電話她就會自己出來。”

放下手機,父親開始喋喋不休的,而且還不停的拍著胸脯。

黃禮志想著這又不是出軌現場被抓,說起來結婚後的男人都會這樣小心翼翼嗎?

“確實有這麼一個說法,不過要看家庭情況和男女彼此的性格。

有些人的確懼內,源自於性格的軟弱,或是妻子在婚後因為瑣事而逐漸變化的性格。

有些人只是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減少從妻子嘴裡聽到的嘮叨換取更安靜的休息時光。

總的來說,婚姻生活摻雜著柴米油鹽,無論是否是懼內總要經得起平淡和吵架磨合,不然就只有離婚。”

他的話真的像無處不在,無法失去的空氣一樣響徹在顱內。

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會經常談論上一個話題和下一個話題毫無關聯,且轉折很長這樣的經歷。

但每時每刻能出現幻聽,足以證明是在想他。

真的像中毒了一樣。

感覺每當出現幻聽的在顱內重現他的聲音,時間就會在這瞬間停止流動一般。

那種幻聽讓他的眼角膜變得越來越模糊。

黃禮志經常會這樣思索著過去曾無法確定的事情,而時間的流逝也恰好可以麻痺感知外界的神經。

聽著父親家常般的抱怨嘮叨,她發著呆。

心臟被電擊刺激的感覺令她倍感舒適。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