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Taki那孩子知道了你是在他的影響下喜歡上了小提琴,應該會感到高興吧?”

母親在第一次聽到她可以完整演奏出一曲時候,所發出的感慨還完美的儲存在腦海中的記憶庫內。

黃禮志自我回想起那段內容,又開始自我認同一樣的微微點頭。

每當坐在書桌前看書看的累了,休息一下就想著觸碰樂器轉換心情。

這是從他的身上學到的,至今覺得其實是不錯的選擇。

幾個月下來,她的琴藝即使說不上出色,至少也可以像樣的拉完幾首曲子。

不知不覺間,黃禮志發現自己偶然能夠回想起瀧一在那年夏天,在醫院病房裡演奏的那個旋律。

她所絞盡腦汁的擠出記憶裡愈發清晰的印象,一個音一個音的試圖重現在自己手中的音符。

每當那個時候,瀧一眼裡充斥著柔光的臉龐便會在她的腦海中浮現,都讓自己有種難以言喻的思慕。

他在拉著每一首曲子的時候都在想著那個女生,他摯愛的女朋友。

他說他寫下的每一首關於情感和人生的曲子,來自那個女生的能夠佔據著八成。

剩餘兩成則是給家人或其他覺得重要的人。

當然,自己最終還是沒能完整的重現那首曲子。

《卡農》,所幸她還記得那首曲子的名字。

當時瀧一隻拉了一半,就讓她迅速淪陷。

在離開之前,黃禮志最後一次來到東京大學的圖書館。

在一排收藏著大量琴譜的書架上找出了許多世界聞名的佳作曲譜,將它們影印。

以及而後糾纏著瀧一在紙上寫下《卡農》的音符。

時光飛逝,黃禮志每天都在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早起上學,維持著還不錯的心情上課,放學之後來到書店裡打工,然後下班後買點夜宵回家。

這些既定的行程有規律的佔據著她所有的時間,在偶爾回到家進入房間關上門的時候,一股沉重的疲憊感便在隨即湧上自己的心頭。

真的只是偶爾而已。

但對比起在東京的時候,每時每刻都毫無煩惱快樂的某樣。

所謂的偶爾就非常顯眼難以忘懷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就會拿起小提琴,演奏出瀧一曾經演奏過的那個旋律。

抬頭望著已經感受不到雨水洗刷與侵蝕的天空,她依舊撐著傘。

就這樣,又一個這樣特殊的一天要過去了。

但說到第一次認識,同樣的這個想法令她想起了12年春天,初次踏上東京的土地時候的畫面。

與父母一起從新幹線列車上下到了月臺的位置,從那裡擠進了檢票口前的人群,比起首爾還要擁堵的畫面被自己趕上了。

啊,其實那個時候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去過首爾。

嗯,不管是一個人,還是跟著父母。

東京新幹線列車擁擠的景象讓她不僅咂舌。

記憶中的東京車站大廳大的嚇人,四周看不見窗戶。

儼然就像是一個位於地下的大都市一般。

倘若沒有引導旅客的多國語言指示牌設計,以及會用日英兩國語言的語音播報。

黃禮志想著她和父母不見得會找到正確的出口走出這棟建築。

與父母靠著手機上的導航找到丸之內線的地鐵月臺,自那裡成功搭上了進站的電車。

東京車展列車班次的密集程度,至今回想起來在黃禮志的眼裡,令人就覺得想當貼心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