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趕緊躲開,嘴裡說道:“你是想掀了我的天靈蓋嗎?趕緊走吧,你這種能力也就十二個時辰。”

“哦對。”我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和龍哥看好家,有什麼髒活累活,讓他幹就行。”

“嗯,我們等你回來。”紫蘇對著我擠出一個笑容。

走出紫蘇的房間,和張振龍打了一個招呼,我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虎子的房間。

剛走到門口,大壯便開啟了門,他雙手抱著那已經只剩下了軀幹和頭的虎子,說道:“凡哥,虎子也要去,你不介意吧?”

我看著虎子,他現在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這都是紫蘇的功勞。

虎子也不說話,只是滿眼淚水的對著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他非去不可。

我嗯了一聲說道:“好,虎子,我帶你一起去,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那些人付出代價。”

“謝謝凡哥,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既然攔不住,我們就一起面對。”虎子笑著,臉上的笑容讓我無比心疼。

“對,一起面對。”大壯也點了點頭,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門外,停著捕蛇隊開來的麵包車,我和大壯小心翼翼的把虎子放在了後座躺著,我也坐在了後座,把虎子的頸部墊上枕頭,然後把他的頭放在了我的腿上。

這個姿勢,能讓他更加的舒服。

“凡哥,聽說你給了我父母十多萬,多謝了。”虎子看著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虎子,那是咱父母,以後我還要給他們養老送終呢,還有你,兄弟,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虎子笑著,眼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可惜的是,他沒有手去擦。

我用衣袖拂去了他眼角的淚水,然後一仰頭,我自己的眼淚也順著眼角流進了耳朵,我一樣不敢去擦。

大壯悶頭開著車,一個字也不說,車裡的三個男人,用沉默的方式關心著彼此,詮釋著深厚的兄弟情。

整整三個多小時,麵包車開到了珏山山腳下,右邊,便是一個彎彎曲曲的通往山頂的大理石石階,石階有兩米多寬,足足有上千階,旁邊還豎著兩塊牌子。

其中一塊上面寫著‘通往千絕觀’五個字。

另一塊寫著‘今日閉觀,謝絕香客’八個字。

這三個多小時,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原本兩個小時就能到的,但是其中有幾段石子路,為了照顧虎子,大壯特意開的很慢。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不遠處的平地上停著十來輛車,其中有兩輛車的車牌號還很眼熟。

一輛是送虎子去蛇仙廟的那輛,還有一輛居然是劉亦倫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劉亦倫,怎麼也來這裡了?

“凡哥,到了,我想和你們一起上去。”大壯停下車說道。

“不行,大壯,你往前開點,去前面的轉角後面,你在那裡接應我,這也很重要。”我直接拒絕了大壯。

大壯還想說話,虎子開口說道:“大壯,聽凡哥的。”

大壯嗯了一聲,繼續朝著前面開去,把車停在了轉角後面。

我拉開車門,從尾箱拿出了繩子,並且撕下了坐墊,嘴裡說道:“大壯,幫忙,把虎子扶到我背上,和我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