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名護士拿著藥瓶進來,朗聲說:“麻煩讓一下,病人該換藥了。”

邵教授等人正聽他說得認真,此時被打擾,也只好先暫停下來。

那護士詢問了邵教授身體情況,“右手腕感覺怎麼樣,疼嗎?”

邵教授的手腕上都是細小的針孔。

邵教授急著聽朱曉華講吓去,隨口答:“不疼,趕緊換吧。”

護士見邵教授態度敷衍,頓時有點不高興,說:“說實話,到底疼不疼。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

邵教授想了想,說:“還是有點疼。”

其實是真的有點疼,他此時才明顯感覺到。

護士把吊瓶移到病床的另一邊,換藥後重新掛上。護士說:“疼的話,就換一隻胳膊輸液。以前是右胳膊,現在換成左胳膊。”

邵教授點點頭:“換吧。”

他把左手伸出,接受護士扎針。

護士扎完針,又把滴漏重新調了調。十多分鐘後才弄完。

弄完後護士又詢問:“現在疼嗎?”

邵教授搖搖頭,只盼著她快走。

護士又說:“疼的話隨時叫我。”

邵教授高興地答:“好的,你忙去吧。”

護士轉身離開病床往外走。

邵教授接著剛才的話題問:“更改了拍即得的設計,到底改了哪些地方,居然讓官員誤認為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技術。而且比之前的還先進?”

邵教授的話還沒問完,那護士忽然又折返回來,說:“病人要臥床休息,少說話。”

朱曉華等人以為她又要跟邵教授說什麼。

結果,她走到病床外側,從床頭櫃上拿起托盤和紗布,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托盤和紗布忘記帶了。”

護士端著托盤和紗布去了隔壁病房。

眾人把目光再次投向朱曉華。

朱曉華說:“兩週前,我們的相紙是豎立的,藥水總是下沉,導致分佈不均勻。現在,我把它改成平躺的,相紙平躺在相機裡,照相時從左到右從相機裡經過,藥水的一面在上,印照片的一側在下。

“按動快門時,相紙上的藥水能均勻地發生反應,從而避免了一側深一側淺的問題。”

邵教授一拍腦門,說:“這就對了。設計時,我總感覺相紙哪裡不對,原來問題就出在這。相紙躺平這後處於水平位置,從而避免了重力對藥水的影響。”

朱曉華說:“對,不僅如此,我把原來一整塊的藥水塑膠袋分割成無數個小塊。每個小塊裡單獨裝藥水,這樣即使拍照時有抖動,也不會造成一邊多一邊少的情況。”

邵教授聽了朱曉華的改動,連聲叫好。

“這就對了。這樣一來,跟原來的技術已經完全不同了。藥袋也不一樣,我們這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