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的老頭用手指著院外:“他家在右面第二間,大門上貼著紅紙財神爺的便是。”

朱曉華三人道謝後出門而去。

很快來到第二戶人家。這人家的房子為一層瓦房,老式房屋帶兩根柱子,大門上貼著張牙舞爪的門神,其中一張便是紅紙財神爺。

大門虛掩著,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朱曉華上前敲了敲門,沒有人應。

“有人在嗎?”

他問了一句,裡面沒有人響應。

朱曉華推門,朝裡面看了看,家裡沒人。

朱曉華只好在門口等待著。

約十多分鐘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沿街走過來。他瞧著朱曉華等人,問:“你們是找盧叔叔嗎,他剛出門了。”

朱曉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小男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三人又在門口簷廊下等了七八分鐘,始終沒見到這個家裡的任何人,只好再往戲臺大院裡走。

三人進院,那個枯瘦的老頭也不見了。

朱曉華在側面門房裡找了找,門房靠門放著一張床,老頭的東西還在床上扔著,人卻沒在。

賈亮說:“真是奇怪的一群人。這些道具戲服他們是不想要了吧。”

賈挺也催促:“他們不想要,我們直接拿走算了。”

朱曉華搖了搖頭,指著門房的一小塊告示牌。告示牌上寫著:“所有道具只租不賣,遊客自重。”

朱曉華從老頭的桌子上翻出一本臺歷,撕下其中一頁,又找來鉛筆,在臺歷紙背面寫下一句話:兩件戲服,租用數天,定原物奉還。

他把這頁紙放在桌子中央,又掏出兩塊錢壓在紙張上。最後拿來一個搪瓷杯蓋住。

做好這一切,朱曉華又等待了幾分鐘,老頭仍然沒有回來。

賈亮說:“這裡沒別人,老頭回來了就能看到桌上的錢。不會有誤的,我們走吧。”

朱曉華點點頭,三人出了大院,騎上摩托車離去。

回到海鷗照相館,照相館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前日那名帶女兒的婦女正站在窗戶前觀看玻璃後的照片。

她瞧著《盜仙草》的照片,滿眼盡是羨慕和渴望。

朱曉華停車進屋,立馬被圍住。

“藝術照今天能拍了嗎?”

“我們都等好幾天了。”

這些愛美的女孩和婦女們嘰嘰喳喳起來。

朱曉華揚了揚手裡的戲服,答:“衣服剛拿到,今天就可以拍。”

朱曉華要她們稍事等待,自己則去佈置背景板。賈亮、賈挺也跑去幫忙。

不多時,拍照背景搭建起來,背景是一幅繪有瀑布的山水畫。

朱曉華要拍照的人穿上戲服,站到背景板前。

女孩小心冀冀地穿上白裙,站了過去。

朱曉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色油紙傘遞給她,而後站到五米開外的相機旁,給她拍照。

調整焦距、調整曝光度,最後“咔嚓”一聲,一張清晰的藝術照拍攝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