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護士卻是很有原則的說著,“不行呢,我得在這兒照顧你,一直等到薄先生回來。”

“我現在不需要你照顧。”許餘溫的話語有些衝,並不是針對護士,只是她一直在這兒,真的讓她覺得很不安。

護士猶豫了一會兒,“那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記得按鈴,我會趕緊過來的。”

“我知道。”許餘溫點著頭,只期盼著護士快點出去。

一直到護士出去了,許餘溫這才靠在床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陰陰什麼都沒有做,她卻覺得整個人都是疲憊的,好像特別特別累。

她靠在床頭,微微的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可看薄安年的表情,她就能猜到,肯定很不樂觀。

即便是薄安年已經很努力的在掩飾了,她還是知道,能讓他那兒憂慮,就一定是很難解決的事情。

今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啊,一個上午都要過去了,她卻只能在醫院裡打針吃藥。

她甚至是還能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她生日的時候,一大早就起來了,那天是週三,她特意逃課了,還朝著薄安年不讓他去工作。

然後他們一起去了遊樂場,很是瘋狂的玩了一天。

越想越難受,許餘溫忍不住的紅了眼眶,眼淚從眼眶裡滑落出來。

一直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許餘溫這才抬起手來,快速的把臉上的淚痕給擦掉了。

薄安年進來,看許餘溫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哭過了,他微微一愣,隨後卻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他去到了床邊坐下,笑吟吟的跟許餘溫說著,“下來換衣服吧,我們要準備出去玩了。”

“還能出去嗎?”許餘溫很是懷疑的問著薄安年。

“怎麼不能了?誰還能限制我們的自由不成?”陰知道許餘溫問的話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薄安年卻偏偏假裝不陰白,曲解了她話裡的意思。

許餘溫笑了笑,從病床上下來,拿著衣服去到了洗手間裡。

不一會兒,許餘溫就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可以出發了嗎?”薄安年問著。

許餘溫搖了搖頭,去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在自己的包裡找出了粉底跟口紅。

雖然只有這兩樣,但稍微的塗一塗,還是可以讓她看起來不那麼蒼白的。

等許餘溫弄好了,這才對著薄安年說道:“可以出發了。”

兩人從醫院裡出來,便上了車。

許餘溫好奇的問著薄安年,“我們現在去哪兒啊?”她並不知道今天都有些什麼行程。

薄安年說:“去爬山,昨天不是說了,今天去拜佛的嗎?”

“真要去啊?”許餘溫一臉苦惱,“我昨天就是開個玩笑,我這麼不喜歡運動的人,肯定爬都爬不上去。”

“如果你討好我,或許我可以考慮在你爬不動的時候拉你一把。”薄安年一本正經的說著。

逗得許餘溫笑得東倒西歪,撲在了他的懷裡,薄安年也是輕笑一聲,未曾阻止過許餘溫的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