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甚!

因為當年他已有些功行,有把握逃離秦皇大獄

但此刻高踞其上的這位乾皇,不但是地界之主,大乾至尊,更是擁有著超乎他想象的恐怖境界。

執道之主!

一旦被堪破,那便是形神俱滅了···

但他強自按耐著心頭的悸動,卻仍是深吸一口氣,答:

“領!”“好!”

乾皇頷首,輕拍桌案:“講來!”

“此法,陸某隻願說與陛下!

陸沉緩緩抬頭,此刻方才回應起一眾大乾文武冷漠的目光:

“其餘人,聽之無用,且會壞事···“你?!”

“大膽狂徒····..”

聞聽此言,一干文武無不大怒,那老臣更是怒斥著捲起袖袍。

“好。

乾皇面色稍微冷淡了些,卻仍是一抬手,令群臣退朝。

其令下,無有不應,便是那群臣之首,氣息可怖的老者,也只得躬身退下。

片刻之後,大殿已是空蕩蕩一片。

而那位乾皇此刻,已不見絲毫平易近人,只是淡淡的看著,陸沉就有種跌墜入無底深淵的恐怖錯覺。

“可以說了。”

乾皇輕釦桌案,不怒而威。

陸沉心頭一冷,卻仍是長長的吐納之後,方才道:

“道生萬法,亦生萬類,萬類無有高低上下,自然,法亦必然不會為人所用!

玄功境中兩百餘年,陸沉自然不止是在騎木鳥。

事實上,覲見乾皇是他早已定下的。

不過,他自然不會說什麼法為人用。

“哦?”

乾皇手指微頓,未發怒火。

“自古而今,億萬萬年來的無數修行者,有人追尋力量,有人追尋大道,有人追尋長生久視,有人為報恩報仇···

卻獨獨沒人是為了此目的而修···陸沉儘量言簡意賅:

“人之本性,為己不為人,修行者,更是如此·····.”

乾皇靜靜的聽著,大殿內卻顯得越來越壓抑。

陸沉察覺到這位的變化卻並不驚慌,來此前的兩百餘年,他所做最多的,就是剖析這位大乾至尊。

這對於他而言,難,卻未必辦不到。

除卻他知曉這大乾的最終結局是毀滅之外,也是因為,數千年來,他與太多的帝王將相打過交道。

而無論其中奸惡者,亦或看似大忠者,無不利己為先。

只是有的求權財富貴,有人求的是踐行心中之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