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行非常事。獅神王天賦不遜老衲,可他太過執著於所謂前人的道路,非如此,縱然他身懷北斗注死大神通,想以四耀身殺我,也無甚可能!

這一戰,同樣無北斗指引,而你這一擊,傷其本源時,就已註定了其人必死。

因而,一萬餘年,涅槃山中四極主,極為趨同。

轟!

「不,不能以異常之法破限。」

無盡大山中,楊獄眸光一動,某處玄功境中,王牧之、陸青亭等山海舊人,也皆神色變化。

大拘束三個字,對於任何佛門弟子而言,都是無法形容的大恐怖。

「久居樊籠中,復得返開都!」

楊獄冷眼掃過。

多少次,多少年他蟄伏暗中,多少次避讓,多少年沉寂

……

佛光轟鳴響徹,於各處觀戰無盡山之戰的一眾修行者驚詫中不免錯愕。

終於此刻,化作一聲響徹虛空雲海的長嘯。

楊獄當然不與他辯駁什麼,他一手按刀,目光偏移西方,看了一眼這老和尚,方才看向了星海深處:

這一日,風起雲湧。但這次聖山上下,數萬廟宇皆放黑暗,諸般佛像,無論所處何地,皆似有顫動。

老和尚面含悲苦,眼底似有傷感湧動,一拜之後,方才看向楊獄。

「憑你,可不夠。」

這是陸沉長生之根本,也是其神通的極盡催發。

楊獄無喜無怒,因為此刻,‘死「對他而言,並非惡語。

「涅槃寺中,竟有人慾證大拘束?!這人是誰,怎麼如此之熟悉?」

卻正是天宗道人分化的三大化身之一,天慈僧。

然而,那一刻,不知多少人望向此間,神情駭然震怖者眾。

而正如北斗所映,陸沉乃四天之劫,鯨吞後者身魂後,洪江,似已可證四極。

萬載之前,暮年的龍泉大帝於一次冥感天機之後,再度開山收徒,其中就有天宗道人,四天殺童。

但這一刻,他放開自我,二千餘年所食之氣,隨著那一聲高亢入雲的長嘯,盡散於虛空、天地!

「北斗指路,可此路是否真個暢通無阻,還是要看個人修持」

他何嘗不知大開都天的危險與恐怖,但他,沒有選擇……

涅槃山中,持國天擰眉望去,認出了那顆古樹。

「終於……」

這位以界名為己名的大帝,對於所收的諸般弟子,傳授,指點也不同。

從來不退而藏身,退而蟄伏,忍了再忍,退了再退,山海如此,龍泉亦如此……

眼見得佛光如瀑沖天,莫說是其他位階主,便是持國天,也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