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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叔祖……」

伴隨著一聲呻吟,幽暗的房間,床榻上,方擎猛然睜開眼,一股白氣自胯下起,洞穿屋頂,沒入深沉夜色之中。

「呼!」

方擎大口喘息著,從懷中掏出一本秘冊來,其上的文字,竟如活物般在他眼前組合飄蕩。

「持戒之精髓,在於剋制,然,堵不如疏,若無宣洩之渠道,久而久之,必扭曲心靈,破戒癲狂,或迷失於法則之海,或必走火入魔……」

「然,諸般戒,論跡不論心,只要身不動,心有所想,夜有所夢,必不算破戒……」

「入吾之門,持諸般戒,自在隨心,一切慾念盡付諸於一夢之中,故能心曠神怡,實乃持戒立身之正法……」

……

「然,這諸般法,終歸是治標不治本,若要徹底根除諸般慾望,唯有……」

「存天理,滅人慾……」

「存天理,滅人慾……」

「存天理,滅人慾……」

方擎的身上盡是冷汗,翻湧的***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令他眼眸都有些發紅,他呆呆的看著自家的兜襠布:

「二尺爛肉,壞我修行,壞我修行」

「仙師?!」

門外,有聽到動靜的甲士匆匆而來,遙遙駐足,出聲問詢。

「喚,言鳴來見我!」

方擎的聲音有些沙啞。

幾欲噴薄之慾望,經由他的聲音傳蕩,小院內外諸甲士聞聽無不口乾舌燥,氣血澎湃。

「嗯?!」

方擎怒哼一聲,收攝諸般慾望。

門外諸甲士這才回過神來,彼此對視,無不冷汗滿身的退下。

未多時,一身著文衫的俊朗青年緩步而至,熟絡的推門而入,微笑躬身:

「方師兄***大炙,可是不可抑之?」

「言鳴……」

方擎盤坐於床榻之上,鼻息粗重,

眼眸赤紅:

「我修此‘夢中滅欲,之法,已有三十餘年,何以***越發的旺盛?」

「七情六慾,皆人之本性,若不可盡滅之,縱然如何壓抑,也終歸有無可抑制的那天……」

言鳴聞言,回答:

「方師兄,你傾慕師叔祖過重,朝思暮想,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危害,豈能不大?」

「呼!」

方擎壓抑著心中***,以及怒意:

「當年,你可不是如此說的……」

「言某當年也不知師兄慾望如此之根深蒂固,若早知如此,絕不讓師兄先持「色戒「……」

言鳴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