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也不留情,與張洞聯手,將其半截身子打進了泥地裡。

「瘋子,瘋子!」

張洞灰頭土臉,氣的肝疼:「老夫也是瘋了,怎麼想著來救你這混賬東西?」

「痛快,痛快!」

關七大笑著從泥地裡拔出身子,他甩動雙手,還想出手,一口長刀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胡鬧,宋某斬了你這顆瘋頭!」

宋元嬰面沉如水。

這一打,半日療傷之功,算是廢了大半……

「得得得……」

眼見兩人殺氣騰騰,關七聳了聳肩,氣息回落下來,張洞突然伸手,點了他周身大穴。

「未免你衝撞了那位,老夫覺得,你還是別開口的好。」

張洞長出一口氣。

宋元嬰贊同的點頭,也伸出手,以刀氣再封關七週身穴竅,兩人合力,制住關七。

「今日得脫大難,自該去拜見西北王。」

宋元嬰神情複雜。

昨日一戰,他自無靈智,全憑本能,可三人聯手仍被一拳擊潰,

這意味

著什麼,他太清楚了

……

……

來神都之後,楊獄只殺了一人,但這座天下第一雄城,就似已變換了王旗。

諸路駐軍,諸多大小家族,如雲雨般的高手,盡皆緘默,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生怕觸怒了那位如神魔般可怖的西北王。

昨夜一戰,足可讓所有觀戰者心神皆顫,那已非人力可以抵擋……

因此,姜俠子並未遇到任何阻攔,甚至隨意調派人手,竟也無人反抗,順利的讓他都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一來,這二十年間,楊獄跨行諸道,橫推天下的威懾已在昨夜一戰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二來,也是薛地龍長達二三十年裡都在肅清朝堂,骨頭硬的,不是死了,就是下了大獄。

但無論如何,這對他自然是好事,日頭還未落山,他已將皇宮之內的諸般寶物清點了出來。

「……那薛地龍執掌朝堂的這些年,耗費了大量的錢財招攬高手,培養心腹,犒賞三軍,他自身也頗為奢靡,此刻留下的,實並不太多……」

姜俠子恭恭敬敬的奉上卷宗,那是他清點出來的明細。

「暫時入庫,待得西北道來人,轉交給他,在此之前,你且坐鎮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