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目光幽幽。

與天下諸反王一般,除卻駐守城池的兵丁之外,真正用以攻伐的精銳,都不多。

只是西北道做得更為徹底。

七十餘萬西北軍,駐守諸城池的去了一半,而真正精銳的,正是秦厲虎麾下的一萬五千人。

這一萬五千赤血軍,才是西北道真正的精銳之所在,是秦厲虎的心血所在,也是唯一一支,楊獄全員改過命數的軍隊。

「似已有了幾分玄甲之風,可惜,他還不是武聖……」

黎白虎有些動容,卻又有些惋惜。

兵形勢之根本,在於將,而不

在於兵,這支赤血軍比之當年的玄甲精騎或許只差一籌,

可秦厲虎比之張玄霸,差的可就太遠太遠了……

當然,攻伐定安道,自是夠了。

依仗著憐生教起事的李闖,在憐生教坍塌之後,實力大跌,甚至軍心都動搖了。

「走!」

王牧之身形一閃,已向著兵營而去,他的速度極快,諸多關卡走過,行至中軍大帳。

譁!

巨大的行伍堪輿圖懸掛於牆壁之上,披重甲於身的秦厲虎以刀做筆,點指著堪輿圖,排兵布將。

吳長白、姜五、方阿大、黃虎等將皆披甲而立,或神情嚴肅,或神情激昂。

這一戰,他們等了太久太久。

待得王牧之到來,各將已紛紛領命,正欲退走。

「王先生竟也來了?」

見得王牧之,秦厲虎大喜過望,三步並兩步上前迎接:

「先生既來,那麼,秦某就可安心也!」

「大將軍客氣。」王牧之微微一笑:

「大將軍若有用得著王某之處,只管吩咐便是。」

「不敢,不敢。

」秦厲虎擺擺手。

王牧之雖不在西北道任職,可其聲望何其之高,他哪敢把這話當真?

不過……

「倒真有用一事,要勞煩……」

秦厲虎斟酌著語氣,正欲說話間,突見得王牧之眉頭挑起,眸中精光如實質般迸射而出。

「王先生?」

秦厲虎心頭咯噔一聲,遠遠地,軍營中已傳來示警之聲。

轟隆隆!

幾人先後出得大帳,就聽得蹄聲如雷,一騎龍馬絕塵而來。

猶隔十數里許,馬上騎士已鼓盪真氣,高聲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