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甲車一日夜能行萬里,可比最為上等的龍馬,而且,一次可承載數百上千人!”

“可惜,如此寶物,卻只在西北、龍淵流轉,若是能通行全國,豈不美哉?”

“想什麼呢?這甲車雖好,馳道卻是難修,據說為了修這馳道,西北道動用了千萬級數的人力,從四面八方同時修建,拼接……

就這,還用了這麼多年呢!”

……

順著人流出得茶樓,大街小巷都因甲車的到來而變得更為喧囂。

“鐵老,咱們坐一坐這甲車。”

鐵踏法心中一動,吩咐使團的其他人駕馭白頭鷹,自己則和鐵影上了甲車。

甲車之內的裝飾,倒無甚說道,可感受著甲車高速奔行的些微顫動,

聽著耳畔的喧譁聲,鐵影都不由得驚歎:

“那齊長法,真非凡人也。只這甲車一項,他就可名留青史了……”

行路難,是困擾了天下人長達數千年的難題。

這甲車之貴重,可說是無可估量!

滄海城靠的就是海運交易起家,哪裡能看不出這個來?

而越是驚歎,就越是惋惜,鐵影忍不住傳音:“世子,那鬼斧若真個交給齊長法,只怕……”

“你以為,爺爺為何會主動遣我等來送‘鬼斧,?”

鐵踏法心中何嘗沒有惋惜,卻也沒有所說,只是自懷中將數個時辰之前金翎鷹送來的帛書遞給鐵影。

“他的大勢,已成了!”

“這是?”

鐵影一眼掃過,虎軀不由得一震,眼底湧起莫大的驚駭:

新曆十八年冬,西北王出水雲關,旬日破七殺王城,再兩月破天狼八部……

天狼,國滅!

……

……

塞外的風波,終是隨著諸多翎鷹飛渡,飄向五湖四海。

當連西北邸報上都刊登之時,縱是遙在千山萬水之外的東越道、平西道,乃至於海外諸島的諸多大勢力,也都早已知曉了塞外的巨大風波。

“人盡敵國,人盡敵國!”

上等的信筏化作齏粉,被風吹散,薛地龍立身高臺之上,神情明滅不定:

“這,就是變數嗎?”

這一剎那,薛地龍的腦海都是一片空白,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無與倫比的大恐怖。

這恐怖,不止是來自於楊獄本身,更來自於……

“白山黑水地,北斗七殺高……黑山,黑山,這老妖怎麼可能會死?!”

玄鐵打造的圍欄,被他捏成泥漿,薛地龍只覺這夜風冷的刺骨。